于是,左伊等着小伙子上了车,也不得不开启了那语重心长的说话方式。
“我觉得你应该留下来,跟这个姑娘继续你们的爱情。”左伊说;
“如果她真的爱我,她应该跟我走的。”小伙子说;
车的前档落了一个蚊子,被左伊狠狠地,一巴掌,拍死了。
“可是不对呀,你们没有结婚,凭什么要人家姑娘跟你走?”左伊问;
“时间太短,我们还没有聊到未来。她也不见得会认同我。”小伙子说;
“那你可以一句话总结你想做的,然后告诉她,看看她愿不愿意呀?”左伊说,想想自己跟罗根,估计是罗根认同了自己的理想多过了自己的理想。
“我也不知道我的理想是什么,”小伙子说;“我只想知道自己的生命和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那你确实不适合结婚。”左伊说;
“拥抱生活的每一天,只要有钱,我也可以让我的姑娘过很好的生活。”小伙子说;
“那也是一种理想啊,赚钱的理想。”左伊说;
“那我应该怎么跟姑娘说呢?”小伙子问;
“你可以说,我想过一种只赚钱的生活,但是也并不一定总会赚到钱,你愿不愿意跟我过一辈子。”左伊说;
“啊!我问问她。”小伙子说;
左伊突然感觉好像有点惴惴不安,这不就是自由职业吗?回头到了北部,姑娘再去找他,就成了另一个自己的故事的版本。
“她回我了,”小伙子说,“她说让我留在她爸爸的农场,可是我不想,我还想到处走走,看看这个国家,或者世界的其他可能。”小伙子说;
“你的思维出现问题了,你这个淫荡的家伙。”左伊说,“这跟你说的,拥抱生活的每一天好像是矛盾的。因为你在运动。”左伊说;
“我想在运动中拥抱生活的每一天也是一个理想呀!”小伙子说;
“那你们不合适。”左伊说,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
“你觉得我适合什么样的姑娘?”小伙子问;
“一个精力旺盛,不喜欢安定的姑娘。”左伊说;
“你是要去做什么?”小伙子问;
“我去找我的未婚夫。”左伊说,一提这事,心里就来气。
“我可以把你这样的姑娘当成一个榜样。”小伙子说;
“可我的不安定是被逼迫的。”左伊说;
“那你还会跟你的未婚夫结婚吗?”小伙子问;
“我在考虑这个问题。”左伊说;
“嗯”小伙子似乎不像刚才一样兴奋,抱起了自己的吉他,弹了一首很忧伤的曲子。
而左伊却满脑子回荡着“father and son”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