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要开口,随即又咽了下去。
倘若这件事情真的能让他们如此认为,那让公孙离月知道了也无妨,女儿对父亲见死不救,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司凌霄故作沉痛:“原来……她真的给朕生了个女儿,朕只是看她长得太像她娘,所以……若她当真是朕的女儿,朕又如何忍心?”
公孙茂见机会来了,立刻说道:“皇上,小女脾气被微臣宠坏了,微臣一会儿就去说说她,让她想办法再给皇上医治。”
司凌霄抬眸看向公孙茂:“念在你们父子二人对朝廷忠心耿耿,护国有功,就再给她一次机会。”
走出了御书房,公孙茂和公孙文彦急匆匆地赶往天牢。
“你三妹一定受了很多苦。”公孙茂一边走一边说着。
公孙文彦点了点头,也很是担忧,那天牢可不是一般人能呆的,更何况还是皇上下令抓进去的,不死也脱层皮。
但是他随后一想,皇上是有求于公孙离月必然不会往死里整。
感受到公孙茂凌乱的脚步,公孙文彦也加快了速度。
而他这样的转变确实是公孙文彦没有想到的,不由得问:“爹怎么突然对三妹……”
公孙茂也不瞒他:“其实在之前,你三妹已经知道了云舒的一切,但是为了满足爹的心愿,这才同意了让云舒认祖归宗,但是云舒明着想要认我这个爹,实际上是想要借着爹的势力去帮太子夺皇位,她对我这个爹根本没有感情,而且这一次你三妹之所以被打入天牢,想来也是有她的功劳。”
公孙文彦并不知道这事,很是诧异:“爹是怎么知道的?”
公孙茂眸光寒凉:“昨夜有人要偷盗兵符,幸亏被你母亲发现了,只是人没有抓到,但是你母亲说,这个人的身影很像……云舒。”
其实当时凤瑶靖并非说很像,而是说很确定就是云舒。
又加上现在公孙离月和司陌尘被打入天牢,所以公孙茂更加怀疑,梁崎巍和太子要有所行动了。
公孙文彦不由得狐疑:“云舒为了梁崎巍办事,所以才要爹的兵符,可是为何不跟爹明说?”
公孙茂长叹一声:“她与我说了,我说要考虑考虑,没想到她就直接来偷盗了。”
话至此,他立刻顿住。
眸光落向公孙文彦:“此时你别与你三妹说,她的脾气你知道,眼里容不得沙子,原先她对云舒就不喜,也是为了成全爹的父女情谊这才答应了让云舒认我。”
公孙文彦应声:“放心吧爹,只要云舒不伤害我们公孙家族,儿子虽然做不到亲兄妹般的感情,也自会对她多加照顾。”
公孙茂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
以云舒的心思,怕是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多加照顾。
牢头看到两人,急忙迎了上去:“两位将军,奴才给两位将军请安。”
公孙茂开门见山地问道:“御王妃呢?她怎么样了?你们把她怎么了?”
牢头苦笑道:“大将军这话说得,奴才们怎么敢对御王妃怎么样,虽然前面御王妃是遭了罪,但是御王殿下已经替御王妃出气了。”
一个被打入天牢的人还能给自己妻子出气?
公孙茂有些听着糊涂了。
“爹,我们进去看看吧!”
天牢内,原先属于皇后的人都已经被撤换,全部换成了司陌尘的人。
里面时不时传出公孙离月和司陌尘的痛呼声。
“你还说不敢?你们居然敢对御王和御王妃行刑!”公孙文彦紧走了几步冲了过去。
只是走到牢房前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牢房内简直就好似一个精品包间,软床已经备好了,而中间放着两个睡榻,前面放着两桶水。
此时此刻,公孙离月和司陌尘的前面正坐着泰安和箫荷,泰安捧着司陌尘的脚,箫荷捧着公孙离月的脚,正用指关节不停地按压他们的足底。
而狄勇和金玉在在一旁伺候着,茶水糕点。
周围还站着好几个狱卒正在观摩。
泰安一用力,司陌尘痛得惊呼一声,周围的人也吓得往后一缩。
“他们在做什么?”公孙茂疑惑地问。
牢头回道:“这是御王妃说的足疗,说是足底穴位多,若是五天做一次,可以延年益寿,而且还能百病全消。”
“那么那些人都在看什么?”公孙文彦问。
没见过这么多狱卒不干正事就看着别人按摩脚的。
而且这里是天牢,怎么这待遇比在将军府还好。
“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公孙茂不由感叹。
牢头却笑呵呵道:“若是能延年益寿或者能百病全消,痛就痛了,更何况御王和御王妃都能受着,咱们若是有这个福气也能受一受才好,所以这些兔崽子们都想要跟着御王妃手下的人学学,到时候也能延年益寿。听说还能让自己的连变得更俊俏。”
公孙茂探过头去,满眼闪着希翼之光:“更俊俏?返老还童?真的假的?”
公孙文彦瞬间戴上了痛苦面具,这两个人都这把年纪了,满脸褶子,还想着更俊俏返老还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