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安胎
司陌尘细细端倪着眼前的人,随后调侃了一句:“今日怎么有雅兴品茶?”
公孙离月不解地看着他,又看了看手中的茶盏。
司陌尘随后给她解了惑:“你之前每次来此,不都要饮一壶女儿红?还说这里的女儿红是独一无二的美味,在别处是喝不到的。”
公孙离月心虚地放下手中的茶盏:“是吗?我今日身子不适,所以……”
“哦?身子不适?哪里不适?隔壁就是济世医馆,你可以让诸葛鸿帮你瞧瞧。”司陌尘担忧地探了探她的额头。
公孙离月不适应地往后面躲了躲,随后讪讪一笑:“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女人家那点事。”
司陌尘一脸茫然:“女人家……什么事?”
公孙离月有些不耐烦:“女人家每个月的月信,难道我之前没有过吗?王爷何必问得这么清楚?”
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之前的她会那么喜欢他?
若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梁崎巍身上,他绝对会明白,也不会让她如此难堪。
司陌尘脸色一沉,嘴角缓缓扬起,一字一句从薄唇吐出:“你在跟本王发脾气?”
公孙离月身子一僵,她是知道司陌尘的恐怖,但是刚才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
“不、不是的王爷……我只是……”公孙离月有些慌了。
她总是在大将军府任意胡闹,也不敢在御王跟前肆意妄为。
看着她害怕的模样,司陌尘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王妃该回府了。”
衣袍轻拂,司陌尘已经走远。
公孙离月急忙跟了上去,方才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好似离死不远了。
这么危险的男人,之前的公孙离月是怎么做到独守恩宠的?
还是一切都是假象?
走到马车边,公孙离月正要伸手,可是走在前面的司陌尘竟然连扶都没扶一下。
一旁的狄勇有些看不懂了。
王爷怎么突然对王妃这么寡淡了?
公孙离月感觉十分委屈,从小到大除了望夫崖上,何曾受过这样的怠慢?
狄勇不敢去扶,而是拿来了马扎让公孙离月踩着上马车。
马车上,两人静默着一路朝着御王府而去。
司陌尘的双手紧紧握着拳心,双目紧闭,不去看旁边的公孙离月。
而公孙离月的心里慌乱不已,她很害怕眼前的这个男人,总觉得下一个自己的人头就要落地。
看来她要早点想办法离开这个男人,她要去找梁崎巍,她只想做梁崎巍的夫人。
————
深夜,公孙离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听到外面的动静,她紧张地朝着门口看去。
门被人推开,她急忙闭上眼睛。
司陌尘走到床边,随后坐在床沿。
看着明明没有睡着还假装沉睡的公孙离月,他眉心紧蹙。
被子底下,她的背脊开始不停地冒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时间太过漫长。
终于等到床边的人离开,随后房门被关上,她才长长松了口气。
难道之前的她真的只是表面风光?
在忐忑不安之中,她逐渐沉睡过去。
站在轩辕阁的院子中,司陌尘还在月光下拼命练剑。
他想要用尽体力,如此才能让自己睡去。
只是想到那孩子还在他肚子里,他气恼地将剑插在了地面。
狄勇不明所以,走上去试探着问:“王爷为何今日会如此心烦?莫不是因为王妃今日去了梁府?”
“她真的消失了。”司陌尘丢下一句话,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房间。
随后的几日,他再也没有踏足过关雎楼。
而且他还命护卫看紧她,不得让她踏出关雎楼半步。
关雎楼中,泰安和萧荷、金玉很是纳闷,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王妃,为何王爷会让您禁足?”萧荷不安地问。
公孙离月恍惚间好似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外头,她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你身为一等丫鬟,难道连主子的心思都揣测不到?”
被无端斥责的萧荷满腹委屈。
她又不是王爷的一等丫鬟,又岂会知道王爷的心思?
金玉看向萧荷,示意她现在莫要多言。
从外面进来的泰安紧张地告诉众人:“外面怎么又换了一拨护卫?难不成王爷怕咱们买通了护卫,所以才会如此?”
公孙离月心里也很是焦急,如果她还不能办到那个人所说的事,她就要被迫交出这个身子。
“你可有什么办法?”公孙离月问泰安。
泰安一愣:“奴才……没办法,那些都是王爷的人。”
公孙离月有些恼了:“那要你何用?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