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过来帮一下爸爸好不好?”
爸爸……
肖绝心微微颤了颤,前所未有的喜悦浮现在心头,哪怕是这刺骨全身的疼痛,他也觉得没那么痛了。
童瑾略显冷漠,没有挪动步子。
娇娇却生气了,“妈妈,你怎么能这样子呢?爸爸,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我们不能忘恩负义!”
童瑾冷漠的脸稍有了些松动,最终还是上前,配合着娇娇将肖绝扶了起来,扶到在床上。
娇娇道,“要走,也是要等爸爸好了走!”
她义正言辞的说道,童瑾抿唇不语,但也没有反对。
童瑾顺手将病床的响铃按下,没过多久,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男医生便走了进来,看到肖绝腿上的血迹,眉抽了抽,心里也明了几分。
“不要命了?都以伤成这样了,还不乖乖的在床上呆着?”医生骂骂咧咧的说着,边骂边走了过去,给他检查。
将纱布拆开,里面的伤口缝的线已经断了,伤口也裂开了。
医生一阵怒气,叫了一个护士进来,带着一些基本的处理工具,医生做好消毒,带上手套,道,“这就不打麻药了,让你长长记性!好好记住这种痛感!”
说着,拿出手术缝制伤口的专用线,一根扎进他的肉里,他咬着牙,强忍着这股痛感。
童瑾看着都觉得疼,但是肖绝却可以一声都不发,想他把刀扎入肉里的时候,那又得多疼?
“你要是伤口在裂开,这条腿可以直接不要了。”
肖绝额头泛着汗水,艰难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医生走了出去,留下了消炎药。
童瑾倒了一杯水给他,将那些药一颗一颗的拿了出来,道,“吃了吧,晚上再吃一次。”
他接过她手心的药,药丸还残存着她的余温,心里微微一暖。
虽然童瑾的态度依旧冷漠,但是他觉得这样就已经很足够了,至少说明她还是有一点点的在乎自己的。
“谢谢。”
他一口将所有的药吞进腹中,眉头皱起,喝了一大口水。
童瑾看着他皱眉的样子,想起以前他是最讨厌吃药的,曾经有一次他发烧到四十度,他宁愿多打一个星期的针也不愿意每天吃药。
“很苦吗?”
肖绝点头,童瑾从兜里拿出了一颗糖,放在了他的手心,道,“吃了吧,吃了就没那么苦了。”
他看着手心的糖果,平直的唇角竟然一挑,露出若有似无的笑,将糖果吃了进去,有所缓解了许多。
娇娇看到两人和谐,便以上厕所为名溜了出去。
刚出门,娇娇便看见了张特助一个人坐在凳子上,背影萧条与孤寂。
“张叔叔!”
张特助被这一声甜甜的张叔叔拉回了思绪,转过身来,看见是娇娇,露出淡笑,“娇娇。”
娇娇步子坐在他旁边,歪头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张特助长叹一声,“总裁还没恢复,我怎么能走?”
娇娇“哦”了一声,又不想让张特助打扰肖绝和童瑾,提议道,“张叔叔,你陪我去花园玩吧!”
张特助想拒绝,可看到那双如同黑葡萄的大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自己时,他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憋出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