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禧喉间一哽：“你……”
她不知道此刻有什么话才能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
不等宋禧多言，妆妃将两件披风盖在她身上，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朝大路跑去。
“回来！”
宋禧心一紧，想要追去却因为脚踝的刺痛而再次摔倒。
她红了眼，攥着拳头狠狠捶打着自己的腿。
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不中用！为什么总要别人一次次为自己牺牲！
火光像是发现了什么，快速地朝一个地方汇聚而去。
宋禧眼底划过一丝仓惶，紧咬着牙关朝那边爬了过去。
直至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风雪才缓缓停下。
周遭是死一般的寂静，淡青色的光线下，妆妃衣衫不整地躺在一片红绸般的雪上。
她目光空洞地望着天，唯一能让她感受到热的便是身上汩汩淌血的伤口。
眼前的一幕刺的宋禧瞳孔骤然紧缩。
她强忍着巨大的痛楚，跌跌撞撞地跑过，脱下披风裹住那不知被蹂躏了多少次的身躯。
胸膛的温暖让妆妃的眼神清明了几分，她缓缓抬起头，嘶声轻唤：“宋将军……”
宋禧浑身颤抖，两眼通红的痛骂：“混蛋……混蛋！我要杀了他们！”
妆妃气若游丝：“不，你快……快走……你要好好，好好活着……像以前那样……自由的活着。”
闻言，宋禧心猛地一震，展风的声音在耳畔乍响。
“我想让你……活下去，自由自在的……活着。”
心脏在这一瞬间似是再次感受到那种刻骨铭心的剧痛，宋禧无助而崩溃地哭起来。
妆妃用尽全力抬起手，抹去她脸上的眼泪，可自己的泪水却从眼角滑落。
“我……我叫你……姐姐好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