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先走了。”打完招呼,顾煜他们就开车扬长而去。
沈朝岁也没见顾煜跟她说声再见。
看着旁边的小黄车,沈朝岁搓了搓冷到麻木的手。
电话铃声响起,她接起电话,对面声音磁性带着些倦意,“他走了吗?我让徐闻通知他经纪人去接他了。”
“刚走。”
沈朝岁原地不停跺着脚,试图加速血液循环,让自己能温暖点。
刚一动作,她就打了个喷嚏,对面的声音静了一瞬,“感冒了?”
沈朝岁正想回话,就听见贺辞年问,“你昨晚带他去了覃引山?”
她昨天给徐闻发了定位,知道瞒不住,就承认了下来。
贺辞年听着手机内传来的一声闷闷的轻嗯,责备的话说不出来了,顿了顿,他只说:“以后离他远点,别把你带傻了。”
“哦,不是你让我开导一下他的嘛。”
贺辞年气笑了,“我让你开导他,但是又没让你俩憨憨大半夜去爬山。”
“哦。”
沈朝岁自知理亏,但是她除了这个也想不想其他什么方法了,她总不能把人家吊起来打一顿吧?
至少看在人家是病人的份上,她就不该这么损。
昨晚她找不到顾煜的时候,就想到了贺辞年,给他拨了电话过去,但最后是徐闻接的。
然后,她就知道了一个大瓜。
顾煜患有抑郁症。
沈朝岁听到的时候也是懵的,顾煜这么一个开朗爱笑的人,居然会得抑郁症?
为了麻痹自己,顾煜每次抑郁症发作都会喝酒大醉一场。
沈朝岁见电话对面沉默,挠挠头妥协哄他,“好吧好吧,那我以后离傻子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