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捕兽夹毫不留情合并于肉上的声音，紧接着，还有利剑刺入肉体的声音。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祁雾错愕地睁开眼睛，只见巴图懿正将他扑在雪地上。
巴图懿的双手一只抱着他的腰肢，另一只则护着他的后脑。
竟是没有一处，是护着他自己的。
“巴...”
祁雾颤抖着唇，喃喃出一节儿单音。
巴图懿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面庞上。
祁雾能感觉到，巴图懿的呼吸十分不稳定。
他眼眶微红，双手颤抖，一时间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作为。
‘哒——哒——’
鲜血自巴图懿的唇低落至祁雾的脖颈上。
好似是警钟，几滴鲜血猛然将祁雾的理智唤醒！
“巴图懿...巴图懿！！！”
他连忙起身，扶住巴图懿，却发现巴图懿的左脚，已经被两个拳头大的捕兽夹紧紧地抓住！
同时，他的背部，还有一只羽剑，正深深地陷入他的肉体中！
“巴图懿...”
“巴图懿！！！”
“来人啊...来人啊！！！”
一阵阵无助的呼救声响彻整个山林。
——
‘驾...驾！’
马车于雪地上极速驰骋。
“喂，大叔...”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不会有一瞬间...想起我？”
面色苍白的巴图懿轻轻勾起唇角，用以往那样调侃的语气与祁雾说话。
祁雾的正尝试着将捕兽夹打开，无奈力气太小，什么也做不了。
用双手堵住羽剑的伤口，祁雾眼圈红红，恶狠狠地：“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总是说那么晦气的话！你觉得很好听吗！”
“喂，大叔，我说真的呢。”
巴图懿张张唇，笑着道：“大叔...我这个祭品成年了，命中注定会早早死去，活不久的。”
“你再说这样的话，你就给我滚下去！”祁雾现如今本就因为巴图懿的伤内疚不已，如今，巴图懿还一口一个‘死’，直接让祁雾心态大崩：“祭品祭品祭品，哪里有用活人当祭品的！你...你...你！！！”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见祁雾气的不行，满身伤口的巴图懿竟返过来安慰祁雾：“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祁雾红着眼眶，声线颤抖。
看着巴图懿因为他，面色苍白，祁雾心里内疚的要死：“喂...”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