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警报
“那山儿是想问什么？我再帮你搜搜……”
“李战国究竟在哪？”
“对不起，山儿，这个我不知道。关于李战国的资料，我受了限制。”
李玉山忍不住撇了撇嘴，战网能回答什么问题，还不都是他创建的，问这样的问题，真是白痴一枚。
若是战网能回答这个问题，他也不必五年来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闯了。
他起身从身边的冰箱里又拿出一罐橙汁，修长的手指抓起桌子上的几枚钢珠在手里捏着，
“好吧，阿战，那让我们来看看，那天没搜到的枪支信息来源于何处？”
一片蓝色光晕在他面前摊开，露出一串串程序代码，在李玉山白皙的脸上明灭不定，一个虚拟键盘出现在他面前的桌上。
李玉山哗啦啦放下钢珠，抬起手敲着键盘，屋子里响起哒哒哒的木桌敲击声。
深蓝色的光晕在整个屋子里流转，映亮了李玉山紧绷的下颌，锁紧的眉。
蓝光明灭间，一串串字符在他面前的显示界面上流过，像排队等待检阅的士兵，蓝光渐渐加深，越来越盛，直到变黑，黑得如一滩墨汁，浓得化不开，将整个桌面罩进了黑暗里。
突然红光大盛，整间屋子响起了急促的“嘀嘀嘀”声，战网似乎一下从沉睡中惊醒，他机械程式似的语气产生了断裂，
“山……儿……你……要……干嘛？”
李玉山的手指没停，邦邦邦地继续敲击着桌面，红光更盛，超强的警报声再度响起，
“哇哇哇……”终于红光炸开，房顶的灭火器被强行打开，喷水龙头迅速旋转，浇了李玉山一头一身的水。
房间一时陷入黑暗，李玉山垂首，水珠顺着头发一滴滴掉落。
过了良久，屋子里的灯光才又亮了起来，是鲜血般的艳红，
“山儿，你居然想把战网存进黑洞？你知道以你现在的水平，这是不可能的事，你会葬送了战网。”
垂头的李玉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身子往后一仰，
“阿战，我已经尽力了。没有钱扩容服务器，我就改变不了现在的处境，我们已经走至绝境了，你没看到吗？？”
他手指抚过落满水珠的光洁额头，面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分不清是泪珠还是水珠，语声里却有着浓浓的鼻音，
“郑将军逼我交出战网，老院长肖冠群对我虎视眈眈，现在又来个朱兴荣，当年的人再加上秦晋，已经聚齐了，我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他，你说？”
“对，黑洞的研究是他留下来的，他给你留了这个BUG，可是又不允许我打开，他究竟是怎么想的？阿战，我想知道，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要留下我一个人，为什么啊！……”
“山儿，”屋子里的灯光又慢慢从血色转为了橘黄色，
“还不是时候，等你够强大了，你会知道这个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