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去扔块毛巾盖住摄像头的心思都没了，他双臂一伸，攀上了李玉山的脖子，嗓子低哑，极具诱惑，
“玉山，我爱你。”
秋日的夜绵软幽长，空气中有散不开的旖旎味道，伴着沉重的喘息，疯狂，欲念。
生与死，失去与得到，不能逃脱的命运，谁都不愿说出口的那份煎熬，终究还是都淹没在这样的尘埃里。
李玉山第二天醒来时，头疼欲裂，一翻身，看到了侧身展臂护着自己的柳青丘，连没睡时，眉头都深深皱着，像是有着化解不开的忧愁。
他支起身子，轻轻的一个吻落在了柳青丘的眉心。
柳青丘锁骨处的伤疤忆经很淡了，但裸露的右后肩上寸许的疤痕看着还很是刺眼，李玉山望着那已经长出新肉，有着鲜嫩颜色的疤痕，眸色渐深。
自然柳青丘身上其他的伤口李玉山也很清楚，腿上的，腹上的，胸上的，每一道伤口都是他们一起经历的生死。
他忍不住伸手将人搂进怀里，柳青丘因着他的动作，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李玉山紧贴在自己脸前的下颌，冒着青青的胡茬，昨晚的酒醉疯狂之后，一睁眼，要面对的一切还是没有改变。
他轻轻往李玉山怀里钻了钻，带着浓浓鼻音的慵懒味道，
“醉酒的滋味如何？李博士？”
李玉山摇头轻吐
“不好，”
他细长好看的手指，抚过柳青丘肩膀上的伤疤，
“可是我醒过来的时候，你在我身边，那就不一样了。”
柳青丘暗然失笑，坐了起来，将被子拉到了胸前，
“原来你不喝酒是对的，你昨天晚上真是让你大开眼界。”
李玉山揉了揉依然打鼓般突突直跳的太了穴，
“我都不记得做了什么了，说了什么了，真这么可怕吗？”
柳青青揉了揉眼，极不肯定地点了点头，
“确实，你可以调用基地的监控自己欣赏一下。给日后找个不喝醉的最好模板。”
李玉山坐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眼柳青丘， 除了身上的疤痕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痕迹，明显是他昨天酒醉留下的，
“想必二位老人会原谅一个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的人吧。这种事，情难自已。”
柳青丘捂脸，他们是在一个频道上吗？说得的是一回事吗？
“……”
柳青丘随手抓起身边的浴巾把自己裹了，活动了下酸麻的肩膀进了浴室。
李玉山就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他知道柳青丘担心什么，只是他们已经难以回头了。
只要一穿戴好，走出这扇门，他们要面对的又是惊涛骇浪，生死抉择，想躲都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