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于熙进来,目光落向对方,打量一番后,突然嗤之以鼻:“阁下便是二姑爷?”
于熙礼貌拱手:“在下于熙,正是。”
男子起身,拱手道:“贫道赵兮凤,闲游历练的北方人,路过此地听闻二姑爷棋艺精湛,特来讨教,不过,您堂堂一个晏府二姑爷怎么穿得还没二少爷的姘头好?”
在场人:“……”
晏老爷面黑如铁:“赵道长此话何意?”
赵兮凤有些无辜:“贫道说错话了?可当地人全部这样告诉的呀!”
于熙尴尬极了,他不能让晏家丢人,只能硬着头皮胡扯:“听小木说有贵客前来,一着急便忘记更换相样衣衫,都是我的错。”
赵兮凤会心一笑,丝毫不俱晏府上下的怒火打量,伸手示意对面座位:“贫道并非恶意,只是前几日在一家布铺店偶遇二少爷,当时他身旁跟着位十八九岁的少男,少男皮骨尚佳,与其举止亲密,两人正在采购兰花云锦,说要为那少男做衣裳,后来一打听,都说是他的姘头,贫道就想,既然二少爷能够大度到为姘头购买云锦做衣衫,为何让二姑爷穿得如此寒酸?若被外人看到,定会有许多与我想法一样之人。”
闻言,于熙反思了一下,赵兮凤说得在理,只是于家太穷,他真的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他只好拱手赔礼:“是我唐突了。”
赵兮凤哈哈一笑:“二姑爷说笑了,贫道前来一心讨教棋艺,至于方才那事,纯属心直口快,还请二姑爷见谅。”
晏老爷撸着胡子,缓缓开口:“赵道长说得没错,于晏家而言,小熙穿得确实寒酸了些,回头,老夫定要好好教训老二。”
晏夫人接着道:“我看小熙也该教训,既入了晏家的门,便是晏家的人,有需求,只要不过分都可以提,今日小熙这般行为虽能体现出节俭好品质,但,贵客远道而来,实在不应该,确实失了礼数。”
于熙忙对晏老爷与晏夫人拱手:“谨遵父亲母亲教诲。”
棋局三局两胜,
第一局,于熙胜。
第二局,赵兮凤胜。
第三局,于熙险胜。
看在眼里的晏家众人露出欣慰笑容,赵兮凤不是输不起的人,当即掏出鼓鼓的一袋银两丢给于熙:“二姑爷棋艺超群,里面应该有二十几两,多余的当做下次的预约金,成吗?”
于熙接住,下意识看望晏老夫与晏夫人,见两人没露出反对神色,才微微笑道:“可以,眼下天色已晚,赵道长可有歇脚地方?”
“府上客房充裕。”晏老爷起身道,“赵道长若无它事,可放心留下。”
赵兮凤起身,对晏老爷拱手:“多谢晏老爷好意,只是贫道有事在身,便不打扰了,告辞。”
送走赵兮凤,于熙先是被教训了一顿,又被夸了一顿,晏老爷才道:“下月初一,晋王会在京城大办一场棋赛,给晏府来了请柬,我已派人送与远儿,到时你与他一同前去。”
于熙拱手应下。
他真的不习惯被伺候,所以,回走到半路便笑脸打发走跟在后面的小木。
他喜欢夏日的夜晚,痴恋被荷塘清风拂过肌肤的清香温凉,心下微动,又忍不住走向荷塘吹风。
徒然间,脚下一空,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他拦腰抱起。
吓得于熙惊呼出声,同时抱住晏韶的脖子,惹得对方低低地笑出声音。
于熙真的没办法,晏韶抱着他飞起来了,他不会武功,从来没有飞过这么高,他心里很害怕,忍不住紧闭眼睛,把头埋进晏韶怀里。
“别怕,不高。”晏韶觉得好玩,他知道Omega们柔软可爱,胆子小,没想到他特意飞低了些,还是把自己的Omega吓坏了。
他放柔了声音道:“前面有条河,我们去那里。”
于熙:“去、去那里做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
说罢,晏韶忽然加速,强烈的失重感犹如滔天骇浪般袭来,于熙忍不住叫了一声。
晏韶的笑声再次传入耳朵,听到对方解释道:“看你非常害怕的样子,我便想着飞快些,这样你可以少害怕一会儿。”
于熙觉得很丢脸,紧紧抿着唇,再也不敢叫了。
不一会儿,他被晏韶抱着飞到河中心的花船上,落地之后不等他反应又被抱进怀里。
花船上的老船夫在船得另一端划,中间隔着一人高的船舱,老船夫看不到他们。
所以,现在,他们再次独处一方空间,想到前两次的经历,身体被毫无节制的索求,于熙不受控制地抖起来。
晏韶眉头微皱,心生疑惑,难道是强要对方给对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这种地方,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他道。
此时此刻,于熙被整个抱在怀里,虽说晏韶没有释放信息素,可单凭对方炽热的身体与气息足矣让他感到无限压力:“可、可以放开我吗?”
“不可以。”晏韶低头在他的腺体部位吻了一下,霸道道,“我要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