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于熙觉得自己魔怔了,晏韶怎么会想自己,对方想的不过自己的信息素罢了。
他摇头轻笑,因为晚饭吃得少,下嘴把茯苓饼吃了。
另一边,晏远因为不开心跑到叶瑶那里,将于熙痛斥一顿。
叶瑶听着有了计较,虽说晏远身份显贵,多几个妻子夫郎很正常,可于熙与之只是契约成婚,不是他的人,他不好掌控,他必须阻止,所以,他嘴上损了几句于熙不知好歹,心下则琢磨着如何让晏远对于熙死心。
他摸上自己的腹部,柔弱无骨的靠进晏远怀里,用略带哀怨的语气感慨:“晏郞,我怀着你的骨肉,你怎可将心思放在那有名无实的契约夫郎身上呢?你让我们父子怎么办?”
他说出的话委屈又无奈,这种懂得试探的委婉深受晏远喜欢。
晏远不是傻子,他心如明镜,知道叶瑶在埋怨,不过,他喜欢,他喜欢自己的Omega对自己撒娇,哪怕带着自私与不满。
他吻了吻叶瑶眉眼,郑重道:“为夫错了,以后定多多关心你们父子,明日.你与我两同去买衣衫,顺便给你也买一件,买与为夫款式一样的如何?”
闻言,叶瑶脸上浮现开心的笑:“当真?”
晏远觉得好看极了,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对方鼻子,宠溺道:“为夫何时骗过你?若你喜欢买比他贵的,为夫也不介意,你怀着为夫的孩子,你最大。”
叶瑶羞涩地瞪了晏远一眼,松松散散攥起的拳头轻轻砸向晏远胸口:“现在知道我怀着你的孩子,知道我最大,今日怎还因为人家那腺体红了一点点就仿若失了魂魄?哼!臭晏郞,花心晏郞,竟让人家担心。”
晏远哈哈一笑,抱起人往床榻而去:“今日不回了,为夫留下来。”
-
晋王府。
晏韶坐在晋王旁侧,半垂着眼帘,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剥着橘子。
晋王五官俊朗,是众位皇子中长相最出众的Alpha,因其只纳偏室未娶正室,哪怕未封太子,朝中众多大臣依然想方设法将家中儿女嫁于他。
此刻,他面色沉重,瞥了眼盘子里剥好的两个橘子实在茫然费解,虽说他是晋王也比晏韶的年纪稍大,不论从哪个方面讲,晏韶都应敬他三分。
然而晏韶偏不,晏韶看不起任何人,因其智谋与武功,甚至在皇帝面前,偶尔也会浮现出鄙夷之色,经常把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
思想至此,再想自己也有许多事需要晏韶做,所以,他不敢对晏韶摆脸色,只得耐心等待,等人家终于把第三个橘子剥好才开口询问:“晏府主深夜来访,不会只是为了剥橘子吧??”
晏韶抬起眼帘,眸底生笑,意味深长,似笑非笑,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而这个跳梁小丑就是晋王,晋王汗毛直立,坐立不安道:“晏府主可是发现了可疑之处?”
晏韶示意盘里的橘子:“大顺爱吃。”
晋王心头猛烈一跳,惶恐感油然而生:“大顺也来了?!”
这时,侍女将温度适宜的一盆清水端到晏韶面前,晏韶伸手往盆里洗了洗,接过另一位侍女递来的干净帕子慢条斯理擦着回:“来了。”
晏韶无事不登三宝殿,上次深夜来访,是因为晋王的贴身暗卫被人假扮捅了晋王手臂;上上次是因为晋王的妾室与外人勾结在晋王的饭菜里下毒;上上上次,因为晋王的管家之子被人挟持,管家就将国玺偷偷放进了他的书房,欲陷害他篡位。
若非有晏韶及时赶到,否则他早一命呜呼了。
思想至此,晋王面如土色:“本府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而已。”说完,晏韶将帕子还给侍女,那侍女不小心与之对视,瞬间红透脸,赶紧低眉顺眼告退,结果,因为太紧张,不小心碰到另一位侍女的木盆,差点儿将里面的水撞出来,吓得两位侍女不禁惊呼出声。
晋王本就担惊受怕,再被侍女一吓,当即吓得跳起来,怒对两位侍女:“滚!”
看着两位侍女慌慌张张离开的背影,晏韶调笑道:“晋王何必动怒,对人家无辜侍女发什么火?”
晋王脸上挂不住,但他不敢对晏韶发火,只能极力压下怒气,坐下道:“上次你深夜来访我差点儿丢了性命,今夜你再来,我怕我又要受贱人迫害。”
晏韶幽幽道:“确实。”
晋王腾地一下站起来,惊慌失措去拉晏韶的手,可惜被对方躲开,他悻悻收回手,拱手道:“抱歉,本王实在……”
“本座懂。”晏韶打断道,“此时此刻,想来大顺已得手,晋王不必担忧。”
晋王放下心,老实坐回去等人。
不一会儿,大顺带着两位被五花大绑的女子进来,一位是晋王新纳的妾室,一位是妾室身旁跟着的好友兼侍女。
晏韶把剥好的橘子丢给大顺两个,大顺接住,将其中一个给了跟来的手下心腹,两人对晏韶拱手,无声道谢。
晕韶拿起剩下的一个,对二人举了举,以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