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兮凤吊儿郎当坐在一旁,磕着瓜子喊于熙过去坐。
于熙穿着崭新昂贵的衣衫有些舍不得坐,怕压出褶皱。
赵兮凤看出来,不禁调侃他:“别这样,以后府主还会赠你更多衣衫,若是每件都这般心疼,你便一直站着得了!”
于熙:“……”
封北初听不下去:“姓赵的,敢欺负小熙,小心我给你穿小鞋。”
赵兮凤哈哈拱手表示服气,继而起身把于熙拉到旁边:“站那么老久不累吗?”
屁股挨上木凳的那一刻,于熙微不可寻地松了口气,有些感慨衣衫被压了,更多的是感慨自己将衣衫看得太重。
其实不怪他,因为长这么大,他是第一次穿到做工如此精湛的素锦衣衫,哪怕与晏远成婚时的婚服也没这件衣衫做得精致。
他是真心实意得舍不得。
赵兮凤与封北初对于熙很感兴趣,不论外在还是内在,好胜心作祟,封北初借机与于熙对峙棋局,亲情价格,一局一两白银。
时间过得飞快,几盘棋局过后已至晌午。
侍从端来饭菜,吃过后,封北初继续与于熙对峙,继续输钱。
赵兮凤看不下去,也与于熙对峙起来,结果与封北初无异,皆被洗劫一空。
于熙赚得满心欢喜,高高兴兴被赵兮凤送回府。
因赵兮凤有其它事情要做,便没有进府,特意离了些距离把人放下。
晏远的侍从-小轩,在门口等候多时,见到于熙连忙小跑上前,拱手道:“夫郎您终于回来了,城主等您很久了。”
“等我?”于熙歪了歪脑袋,“为小瑶?”
小轩点点头,怕于熙误解,解释道:“城主看出来了,是小瑶故意陷害您的。”
于熙丝毫不显惊讶,因为以晏远的聪明才智,发现也很正常。
小轩打量着于熙身上的昂贵衣衫,奇道:“夫郎的这身衣衫……”
于熙眉眼微弯:“别人送的。”
小轩傻眼:“谁送的?”
于熙不能说是晏韶,估摸着赵兮凤在晏远面前的形象,顺理成章道:“赵兮凤赵道长。”
布铺的事,小轩已听闻,心下琢磨着,莫非赵兮凤对于熙有意思,所以才会送这么昂贵的衣衫,借此来为于熙撑腰,打晏远的脸?
不行!绝对不行!!
他拉住于熙,不容置疑道:“先换回原来的衣衫再去见城主。”
于熙蹙眉:“为何?”
闻言,小轩很不高兴,面色阴郁道:“您穿着这身衣衫前去,是准备打城主的脸吗?”
于熙一点不怕他,似笑非笑问:“是又如何?”
小轩吓了一跳,脸上的不高兴随之变成恐慌:“万万使不得!”
于熙:“为何使不得?他能放纵他人羞辱我,为何我不能穿着他人的衣衫羞辱回去?更何况,你深知,我与城主大人有名无实,于情于理,换不换衣衫乃我个人意愿,你无从插手,更不该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