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熙像终于喝到甘泉的长途旅人,身体各处高喊着舒畅快意。
他情不自禁的低声喟叹:“……真的是你……”
如果不是嘴巴里咬着腺体,晏韶肯定会大笑三声回答:“当然是我!”
完成临时标记的时候,于熙如同酸菜鱼一般摊在床上双目放空,暂时失神。
他以为这样的进度足够满足晏韶,过了会儿,他慵懒地闭上眼睛,道:“我想喝水。”
晏韶也渴,二话不说去倒水。
于熙咕嘟咕嘟灌下两杯才感觉好一些,他靠在床头看着旁边喝水的晏韶,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还觉得委屈吗?”
晏韶一愣。
于熙:“明明你比我大,你比我厉害,为了今日,委屈巴巴得喊了多少句天仙哥哥?”
晏韶讪讪笑起来,眸底邃若星辰:“这有什么?能够和你在一起,让我叫爹我也愿意。”
于熙嗤地一声笑出来:“别,我可担当不起。”
晏韶把杯里的水喝完,随手一丢,茶杯稳稳倒扣回茶桌,他凑近于熙,给了对方一个绵长的吻,同时把嘴里的半口水渡了过去。
于熙无语死了,双目莹莹,控诉的看着晏韶。
晏韶哈哈一笑,埋进于熙脖间亲吻,同时,手下动作放肆地去解于熙腰带,于熙一怔,发觉晏韶要的不止如此,他立即按住对方的手:“够了。”
晏韶眯起眼睛:“够了?这就够了?”
说话间,他反手抓住于熙的手,往对方的那处摸去:“你是神吗?都成这样了还能忍?”
于熙觉得现在的进度刚刚好,硬着头皮道:“……我可以忍。”
“那我呢?”晏韶把于熙的手放到自己那处。
于熙顿时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你……你的……好……”
晏韶好整以暇,等着于熙说下去,但于熙好了半天也好不下去,最后只道:“差不多得了,万一控制不住,会耽误回程的。”
闻言,晏韶吧唧一口亲于熙唇上:“原来是在担心这个,那行,今晚玩个差不多的,不一口吃成胖子。”
“差不多的?”于熙纳闷,“什么叫差不多的?”
晏韶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证明,什么叫做差不多的。
事后,于熙在晏韶灼热的目光下,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晏韶心满意足,吻了吻于熙的额头,把对方安置好,起身去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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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的第一件事是拜见皇帝。
皇帝对于太子与阿暮柔还有安和公主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在他心中,几人只是维持权利地位的棋子而已。
简单几句,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说清楚便让几人退下。
于熙不擅长应付皇帝,借着腹痛的理由也离开。
离开时,晏韶传音入密:“御花园的荷花开得很漂亮,你可以去那里转一转。”
于熙回头,哭笑不得地看了晏韶一眼,用眼神回复好。
另一边,太子带阿暮柔一起拜见皇后,期间身旁的公公支招:“御花园的荷花开得正好,北富国不适合荷花生长,太子正好摘两朵哄太子妃开心。”
太子大喜,拜过皇后把阿暮柔送到临时安排的院落去摘荷花。
说来真巧合,他刚踏上小舟便遇到四皇子,真是冤家路窄。
四皇子远远喊住他,说自己也要摘荷花,于是两人共乘一条小舟。
四皇子假惺惺与太子搭话,太子爱搭不理,几句过后,四皇子略显不悦:“太子哥哥怎对四弟如何疏离?可是遇到了不快之事?”
太子不耐烦道:“出城一次,遇到了一只可恶的大耗子,我实在愤恨,恨不得将他串起来烤着吃。”
身为太子,皇宫之中,除皇帝外太子最大,所以,太子与四皇子说话时无需顾虑对方感受。
由于武功愈发精进的原因,于熙的耳力越来越强,远远便听到太子阴阳怪气的话语,接下来就是四皇子的哈哈大笑:“有趣,实在有趣!”
得,两皇子在对着演呢!
他停下脚步,考虑要不要上前。
四皇子笑完,太子也忽然笑了:“对了,我曾听闻民间一道菜肴叫三嘎吱,正是用刚出生的小耗子做成的,不知四弟有没有吃过呢?”
闻言,四皇子不吭声了,太子觉得自己赢了,洋洋得意追问:“四弟为何不回话?”
于熙摇摇头,心道太子真是找死。
因为于熙觉得,既然四皇子敢半路下死手,那么,在这之前,对方肯定不再惧怕太子并做足了的充分准备,眼下太子不感危险便罢,反而拐着弯骂对方是大耗子要吃人家的崽儿,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可谁知,并未听到四皇子如何,反而听到太子突然愤怒咆哮:“四弟竟敢无视本太子问话,该死!”
伴着话落,于熙听到了四皇子的痛呼与太监的凄惨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