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兮凤受宠若惊:“有我们的?”
晏韶:“自然,夫郎说你们出门没有唤我们,是体谅我们,所以,本座也就勉为其难对你们好一次吧。”
封北初感动极了,忙接过晏韶手里的粥:“来府主,我帮你。”
吃过饭,赵兮凤与封北初去熬药,晏韶刚把桌子收拾好,安顺公主就梨花带雨的来了。
见面直接跪在晏韶面前,说自己错了。
晏韶没有立刻回话 ,而是先与跟在安顺公主身后的宫女交换了个眼神,戏谑道:“公主对本座有意?”
安顺公主没想到晏韶突然问这个,顿时愣在原地,茫然看着晏韶。
晏韶抱起双臂,打量安顺公主一番,缓缓道:“公主貌美如花,任谁看了都想娶回家。”
安顺公主眨巴了一下眼睛,搞不清楚晏韶卖得什么药,下意识看向坐在床榻上的于熙和身后的宫女。
于熙虽与宫女没有交集,不过二人皆知晏韶这般说辞并非那种意思,所以,二人没有给安顺公主什么特殊眼神。
安顺公主懵懵道:“此话何意?”
晏韶浅浅笑了一下,有些耐人寻味。
他没回答安和公主的问题,淡淡睨向旁边宫女,面无表情道:“跪下。”
宫女瞬间下跪,
忐忑道:“奴婢知错!请晏府主责罚!”
晏韶不耐烦道:“闭嘴,你一说话本座就心烦。”
安顺公主以为晏韶在为下.药之事发火,念在远在他乡,贴心之人只此一位的份上,她大度道:“府主莫气,她是一时糊涂。”
晏韶不置可否:“公主起来吧,你没做错什么,错的是她。”
安顺公主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晏韶会这样轻松放过自己,她整个人懵得不行,迷迷糊糊刚起身,就听晏韶对宫女道:“昨日兮凤出门游玩时看到你在算命。”
宫女脸色霎变,哭丧着脸道:“是,奴婢在算姻缘。”
晏韶一哂:“那算命的说,你在两日之后会有血光之灾。”
宫女不敢回话了,惶恐地看向安顺公主。
血光之灾乃为大忌,安顺公主心道。
下.药之事败露,她定要重新想办法,而宫女却在两日后有血光之灾,那不就说明不论她再想出任何办法,只要交给宫女去做,对方都会搞砸?!
晏韶:“本座于此是为寻药解毒的,既然你两日之后会有血光之灾,那便离开别庄,随便去什么地方呆着吧。”
宫女要哭了,拉住安顺公主的衣角乞求:“公主不要赶走奴婢,奴婢在此处无依无靠,无处可去,求公主大发慈悲,不要赶奴婢走!”
安顺公主见晏韶一脸冷漠模样,知道宫女留不得了,再加上晏韶方才夸奖他貌美如花那般话,她误以为对方对自己也有意思,只是不喜欢宫女的做法而已,于是,她狠心道:“府主此时处于非常阶段,你就离开别庄去它处住几天吧。”
宫女急得哭了出来:“不要啊公主!奴婢在这里无依无靠,真的无处可去啊!”
安顺公主嫌弃地抽出自己的衣角,为给晏韶留个好印象,抬手摘下一只金耳环丢给宫女:“去吧,把它换了钱够你好吃好喝小半月。”
宫女愣愣捧着金耳环,没想到安顺公主竟这般。
宫女心下触动很大,但也仅仅只是一瞬,比起安顺公主给她的坏,眼前这些好仅仅只算九牛一毛。
她磕头道谢,哭哭啼啼地离开了房间。
安顺公主若释重负般呼出口气,温声细语问晏韶:“府主手下可有信得过的侍女?”
于熙不是傻子,事到如今也看出了七七八八,他上前拱手道:“公主若无可信之人,可以去外面买一个,依着您的身份,肯定会有很多人愿意马首是瞻的。”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安顺公主阴阳怪气地道:“府主还没说话了,你急什么?”
于熙:“……”
见于熙吃瘪,晏韶立刻拉下了脸:“本座怕夫郎生气,早将府里的侍女都换了。”
安顺公主猛地一噎:“……”
晏韶唇间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起身拉起于熙的手:“我要与夫郎去练剑,公主自便吧。”
这是在赶自己走?
安顺公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即勃然变色,狠狠怒瞪于熙一眼,拂袖而去。
待她走远,晏韶担忧地问于熙:“怎么下床了?身体好些了吗?”
提到这个,于熙就黑了脸,冷冷哼出一声,扶着腰上了床,慢慢靠在床头。
晏韶跟个大尾巴似的跟上去,在于熙身边坐下。
于熙不耐烦道:“走开,不想见到你。”
晏韶不走,霸道地抱住于熙亲了一口,然后拿过两本书,分给于熙一本:“今日在屋中看书吧。”
那会儿若非为了防备着晏韶心软,会帮安顺公主找侍从,于熙是绝对不会下床多嘴的。
如今,依着他现在的情况,只剩下在屋里看书的份了。
他面无表情接过书,低头去看。
他坐了一会觉得有些腰酸背痛,晏韶发现了,贴心地用手帮对方揉起来,之后让于熙躺下,头枕在自己大腿上。
他拿起于熙看的那本书,问:“看到哪里了?为夫给你念。”
于熙心上一甜:“该看第三十五页了。”
晏韶找到那个位置,清了清嗓子不快不慢地念起来。
于熙闭着眼睛,感觉房间里面四处都充盈着幸福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