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面对鱼小京。
听说鱼母今天出院,所以才来接她。
可王鹏连承认那件事与自己有关的勇气都没有。
面对着英俊潇洒、一身贵气的贺琛,他更觉得自己手脚局促,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
害怕被他们发现自己做过什么。
“这是……”鱼母看了王鹏半晌,恍然大悟,回想起来,“你是大鹏?”
王鹏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对,是我,阿姨。”
“都长得这么大了……”鱼母有点感叹,抬手摸摸王鹏的头发,“当年我走的时候……你还没我大腿高呢。”
王鹏笑道:“现在回来了就好。”
鱼母自嘲一笑:“回来了有什么用,小鱼他……已经不认我了。”
王鹏和鱼小京对视一眼。
看到鱼小京的眼神,他就知道劝鱼小京可能没什么用。
但是出于对鱼母的愧疚心里,王鹏还是开口道:“小鱼,她再怎么说也是你妈妈……这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
鱼小京眉头一皱:“她不是我妈妈。”
“贺大哥,”鱼小京拉住贺琛的手,“我们走吧,回家。”
“嗯,”贺琛微微一笑,低声道,“行,回家。”
鱼小京又问了王鹏一句:“大鹏哥,你要跟我去我家做客吗?”
那是贺琛的家,自然也是他的家。
王鹏张了张嘴,看到贺琛警告的眼神,想到鱼母身上的伤,没好意思答应。
“我、我就……不去了吧。”王鹏小声说,“我陪陪阿姨。”
“那也好。”鱼小京说。
视线扫过二人,鱼小京上了副驾驶座,贺琛亲自开车,载着自己的爱人离去。
只留下鱼母和王鹏仍站在原地,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黯然叹息。
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有些人,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
“好了,阿姨,看不见了,走吧。”王鹏扶着鱼母,“我送你回家。”
……
鱼小京与贺琛回家后,晚上洗过澡,两人躺在床上,贺琛告诉他:
“明天是个黄道吉日,咱们去领证?”
“领证?”鱼小京睁圆了眼,脸上不自觉地浮起笑意。
婚期已经定了,在一个月后,七夕节的那天。
在婚礼前可以先把证领了。
鱼小京扭捏道:“这就去领证吗?”
“怎么,不想?”
“不是……”鱼小京往贺琛怀里缩了缩。
夏天天气热,但屋里开了空调,即使抱在一起也不觉得热。
“就明天去吧。”鱼小京美滋滋道,“赶紧把证领了,你就是我的了。”
“免得人家总惦记你。”
自从贺琛腿好以后,想爬他床的人数直线上升。
鱼小京醋得不行。
领了证,办了婚礼,他就是名正言顺的贺太太,再也没人跟他抢贺琛。
“好。”贺琛闷声笑,翻身把鱼小京压住。
刚要动手,鱼小京拦住他:“昨晚不是都做过了吗,今晚怎么还要?”
“昨晚你吃饭了,今晚怎么还吃?”贺琛问。
鱼小京:“……”
好有道理哦。
“可是我好累。”鱼小京扁着嘴巴,“腰还痛呢,你每次都那么大力,那么深,我都有点受不了。”
贺琛笑着问:“那你来?”
“我来?”鱼小京不解。
他在人类交尾这件事上基本一窍不通,全然来自贺琛的教授。
贺琛抱着鱼小京调转方向,变成了他躺着,鱼小京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贺琛煞有介事地说:“你力气太大,那你就自己来。”
“你想要多重就多重,就舒服了,是不是?”
鱼小京觉得挺有道理,欣然答应。
遂脱了衣服,主动骑在男人腰上扭起了胯。
然而没过一会儿,鱼小京就发现自己又被贺琛给骗了。
什么他想多重就多重,他发现这样比他躺着贺琛弄他还受不了!
呜呜呜太深了……
当晚,鱼小京再一次被贺琛弄得哭出来,最后只能红着眼圈求饶。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鱼小京都起晚了,差点没赶上预约的领证时间。
早起换上情侣西装,两人一同急急忙忙地赶到民政局,拍照,领证。
走完流程,从民政局出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鱼小京拿着那个小本本,对比着贺琛手里那个,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他一下子蹦到贺琛身上,抱着贺琛的脖子就亲。
“贺大哥,我们结婚了!”
贺琛连忙接着他,生怕小家伙摔倒。
“嗯,我们结婚了。”贺琛回答。
他回应了鱼小京的吻。
晴空万里,夏日的阳光灿烂地洒下,民政局有一对对年轻情侣进进出出。
有的是来结婚,抱着对方喜极而泣。
也有人是来离婚,在民政局外面痛哭流涕。
拥吻的二人吸引了不少祝福的目光,年轻的爱情总是让人心生羡慕。
钻戒在他们手上熠熠生辉,分外夺目。
他们混在人群里,就和这世界上千千万万的有情人一样。
虽然他们一个曾是残疾人,一个曾是不谙世事的虎鲸,但最终他们走到了一起。
并将平凡而幸福地牵着对方的手,走过这漫长又短暂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