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知道你的真实情况,我打电话给温叔,去他的私人诊所做检查。”
谢渐渊尽力放缓了语气,但对于这件事他不能松口。
好不容易才改善了关系,他怎么可能看秦渡霜再出三长两短。
不是为了秦家的利益,不是为了身为未婚夫的脸面,只是出于本能的担忧。
“……可以不去吗?”
秦渡霜不想被温叔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更不想让老人担心,还要在他的请求而被迫说谎。
只是一开口,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涌的更厉害了。
他听到了谢渐渊微不可闻的叹息。
男人放下毛巾,用手为他擦去了泪痕。谢渐渊注视着他,浅眸中倒影出的是双颊苍白,嘴唇和眼尾却泛着红霞,眸光黯淡而破碎的人。
和以往动不动就撒娇装柔弱不同,像是真的被欺负的狠了,却强忍着伤痛,独自蜷缩在黑暗的角落,不想与人诉说。
前不久对方还刚在高烧的情况下冲进来帮人,不想让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下属失去工作,甚至情绪激动吐了血。
什么时候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变得这么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了?
在谢渐渊看来,这无疑是坏事。
他不是傻的,自然注意到了秦渡霜身上不属于他的外套。
“今天你是和陆离韶一起吃的饭吧。”
秦渡霜果然露出了慌乱的神色,像是在刻意隐瞒着什么,避开了他的视线。
“是,但不是他做的饭的问题,是我自己……”
原本想照搬系统的解释,话到嘴边,秦渡霜又不知如何说明自己的心情。
更何况是和谢渐渊倾诉。
“他对你做了什么?”
谢渐渊抓起他的手,秦渡霜立刻倒吸一口凉气,前者挽起他的长袖,盯着他手腕上青紫的掐痕,眸光如炬。
最终事情还是闹到了秦寄那里。
秦渡霜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又因为高烧住了院,加上他心理状况不好,连续梦魇了几天,整个人一直是浑浑噩噩的状态,自然是想瞒也瞒不住。
“渐渊,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
秦寄对谢渐渊发了好大的脾气,这还是系统后来告诉秦渡霜的,意外的是谢渐渊揽下来了全部责任,倒是没有为难到陆离韶身上。
这都是什么事啊……
秦渡霜扶着仍旧低烧,晕晕沉沉的脑袋,默默向系统吐槽着「这回我是不是真成给谢渐渊带帽子的人了?他会记恨我吧,不如说本来就不喜欢我了……」
系统回他「那他还全把过错摘到自己头上?要我说宿主还是太单纯没见过世面,不过是被伤了一次心,就病成这样。」
秦渡霜瞬间心寒,为自己辩解「没耽误剧情进程就好。」
他住院的这几日,谢渐渊去找了陆离韶,二话不说把解约文书递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