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自我厌恶
接着他掏出手机拿出外卖界面给秦渡霜看：“点些什么吃吧，在秦寄那整天输营养液，得养精蓄锐才有力气演戏啊。”
秦渡霜抿了一口茶，微微的苦涩在口腔扩散，他的语气平淡：“我的请求，你接受了吗？”
司画戟有意逗他：“我帮你获得自由，你能给我什么？”
秦渡霜望着他，又像是在透过他看向远处的虚空：“我没什么可以作为报酬的，身世、地位、钱财都是秦家给我的，充其量也是这条命而已。”
司画戟皱眉，烦躁的用脚尖碾了碾地面：“你小心入戏太深，真把自己心理弄出毛病。”
秦渡霜垂眸不说话，司画戟只能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触感是冷的，瘦的不剩多少肉。这让他更为忧虑：“你得答应我，演戏别过头，不能以身犯险。”
秦渡霜摇头：“就算我答应你，你也能看出我在说谎，对吧。”
入夜，秦寄开车来诊所接他。
司画戟抱着平板东倒西歪的坐在沙发上，秦渡霜问他在干什么，他说正忙着帮同事远程分析罪犯的画像。
不得不说司画戟状态投入的时候倒洗去了那一身的不正经，可还有些避免不了的违和，比如说他咸鱼躺的姿势。
果然天才都是有的怪癖的。
这一幕落到进门的秦寄眼里，他即刻表示了不满：“司先生不亏是专案组的左右手，业务繁忙，同时间还得打两份工。”
司画戟完成了侧写，又向组员交代了几句，这才摘下耳机退出云会议：“总不能跟小霜聊一天，他也是需要休息的。”
“嗯。”
秦渡霜没有多言，但目光一直没有从司画戟身上移开，双眸中总算落入了光点。
看得出他当真放松了心情，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浑身带刺，宛如拉满的弓，弦时刻都会断裂。
秦寄心下稍安。
秦寄把他抱上了车，这回秦渡霜没有挣扎，而是乖顺的垂眸，任由他牵着冰凉的双手。
“和医生聊得怎么样？”
秦寄在问出这句话后，看到了秦渡霜勾了勾嘴角，紧绷的身子松弛了下来。
他心中顿时五味陈杂。
“他没给你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秦渡霜抬眸看秦寄，瞳孔扩散，光芒再次泯灭：“他说的话，不该都是你安排好的吗？”
他抬手捂着头，浑身颤抖了起来，像是在和内心做着斗争：“我明明知道一切都是你操控的！可我、可我还是……”
秦寄吓了一跳，急忙伸手轻抚着他单薄的后背，放缓了声音：“小霜，你误会哥哥了，他不是我威胁或者收买的人。哥哥知道你会抗拒，这才找了他，他不是哥哥手下的人。”
秦渡霜停止了颤抖，抬起的双眸中仍旧空洞，艰难的吸了几口气：“真的吗……他真的不是……他……”
他似是冷静了下来，推开了秦寄的手，抿了抿唇：“我不会相信你了。”
之后，车内又陷入了沉默，秦渡霜缩紧身子，拒绝和秦寄交谈哪怕一句话。
陆离韶的工作室内。
“进展怎么样？”
司画戟掏出烟又要点，被陆离韶不悦的制止了：“你在他面前，千万不准抽烟，他身体不好。”
“啧啧。”
司画戟只能退而求其次，拿出棒棒糖含在嘴里：“到底谁是医生啊。”
转而他正色起来，掏出一支录音笔，展示到陆离韶面前：“收获不错，他把谢渐渊如何精神控制他的事情都交代了，口供录在这里，比我想象中的有条理。”
司画戟眯起眼睛，调侃陆离韶道：“你为了他不惜放下身段来求我，别到时候发现人家比你有心机多了，根本不需要你的帮忙。”
陆离韶神色如常，取下刚烧好水的水壶：“那又如何。”
司画戟嘶了一声：“你走的是什么深情男配的路线吗？”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般的抖出来了秦渡霜说的话，故意描绘的暧昧不清：“知道吗，那孩子见我第一面，就问我有没有交往对象，还说想跟我试试……喂喂喂，水洒了！待会资料泡汤了！”
陆离韶放下水壶，把整齐的纸张捞到桌面的另一侧，室内茶叶的香气四溢。
“你答应他了？”
他的声音很低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眼神锋利，快能将人撕碎，司画戟趋利避害的向后躲了躲。
“不想和你兄弟阋墙，当然明确了只是演戏。没办法，谁让我的地位才能给秦寄下马威呢。”
陆离韶擦干了桌子，重新坐回沙发上，头顶的灯光给他的面颊打上一层阴影。
与此同时，正窝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秦渡霜突然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陆离韶当前醋意值：100，上限为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