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你已经不想保护自己……
“它是我在霜霜落水后去资助过的宠物店收养的，的确，我想利用它来留住霜霜。如今到了这个局面，我还是……希望它能陪着霜霜。”
司画戟咂嘴，毫不客气的回绝了：“干嘛，他精神状态差成那样，还想玩睹物思人这一套？我劝你收敛点吧，好好忏悔，少整花里胡哨的。”
谢渐渊垂眸不语，就算他再怎么祈求，没有司画戟的同意，他连再见秦渡霜一面都做不到。
他精于算计，最后彻底把自己算计出了局。
最初秦渡霜就对他说过：“在我这里，永远是以真心换真心。”
谢渐渊环顾着庄严的法庭，人人面容肃穆，等待着他的审判，他利用欺骗设计的那些罪行，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阳光下。
他不相信自己能取得对方的真心，于是投机取巧，走歪门邪道，最终连机会都错失了。
司画戟的诊所内。
“看看吧，你这前未婚夫指使人干过的坏事还真不少，他以为不直接动手能瞒天过海，结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司画戟把自己的手机递到秦渡霜面前，秦渡霜没有去点关于制裁谢渐渊的热搜，而是看到下面紧接着一条#易楠牵挂秦渡霜
点进去是易楠发的围脖“希望渡霜的身体能早日恢复。”，配图是剧组的腊梅树和雪景，四下空旷无人，显出一股孤寂。
秦渡霜自己的手机早就被秦寄拿走，他不知道易楠在发出数条信息石沉大海后，是以何种心情去编辑围脖的。
点赞最高的是易楠自己的回复：经纪人说他去进行心理治疗了，还不能去打扰，我会安心拍戏，等他状态好些，第一个去看他。
下面评论的粉丝难得没有吵架，而是一片和睦的表示了惋惜。
「两位宝的友情要天长地久呀TT」
「腊梅树啊，我破防了……宝你是在预示着什么吗，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失去洛清雨的沈君衡一样？/流泪/流泪」
「楠楠好贴心，一定担心坏了吧，把渡霜捧在手里都怕化了，结果没想到他遇见这么个人渣！渡霜要早日康复啊，我们楠楠会好好疼你的，不用怕。/爱心」
「郑重的向秦小少爷道歉，锅都是远渡的，估计黑料也是故意放出来让我们吵的吧，谁知道谢渐渊安的什么心。挑拨我们楠楠和小少爷，永远不可能！」
「楠楠还想着好好工作，真是模范555渡霜一定会好起来的，妈妈要等到你们结婚那天！」
「精神崩溃可不是开玩笑的，搞不好会落下抑郁的病根TT幸好有我们小太阳楠楠，就靠你温暖渡霜了！！楠楠冲！」
「经此一役，唯粉姐姐们不会直接承认渡霜为嫂子了吧。/吃瓜」
「回复楼上：没办法，为了我们宝的幸福，儿媳得追到手啊，我可以不谈恋爱，他们不能BE！」
司画戟伸来脑袋，眯着眼睛看着其上的内容，调笑道：“没想到，你还磕自己和易楠的cp？那你说想跟我交往的事，都是骗我的咯？”
他演的声情并茂，就差神色破碎的控诉自己，秦渡霜把手机还给他，淡淡道：“我怕给他带来麻烦，毕竟他是公众人物，总是发围脖担心我不太好。”
司画戟表示赞同：“的确，小韶知道了又该吃醋了。”
听到陆离韶的名字，秦渡霜有瞬间的紧绷，落到司画戟眼里，他迅速转移了话题：“总之人渣得到了应有的惩处，小霜你也等于获得了一半自由，跟着哥哥混，保证没人敢再虐待你！”
秦渡霜听着他义愤填膺，苍白的挑了挑嘴角，顾左右而言他：“其实谢渐渊没虐待我，顶多是用言语欺骗加道德绑架罢了，是我自己从二楼跳下去的。”
司画戟愣了愣。
秦渡霜视线飘忽：“只不过是受害者的身份更好用，所以我就这样骗了秦寄。你觉得，我这样的行为……”
司画戟打断了他，双手敷在秦渡霜的肩膀上，强迫他看向自己：“不要掉进负面情绪里。”
他语气严肃：“你的确不是个会撒谎的人，演戏同理。当下你的心理状况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小霜，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心理医生看待，这样不配合的话，我帮不了你。”
秦渡霜茫然的眨眼，像是在吸收他话语中的含义，很快双眸再次回到了古井无波的状态：“你多虑了，我自己清楚，当时就算跳下来也死不了。”
司画戟对于他身上笼罩的绝望感产生了阵阵后怕，这样的情绪波动早已超出心理医生对待病人的范畴。大概是秦渡霜玩笑般的“想做你的弟弟”，让他真的把对方当成了亲人对待。
“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性，而你有别的选择，偏偏选了最危险的一种，这代表什么，你已经不想保护自己……”
他的话还未说完，门铃响起。
司画戟皱了皱眉，下意识去捏口袋里的烟盒，小声道：“这可真不是时候。”
进来的人是陆离韶。他提着饭盒，香味立刻在室内弥漫，将他硬朗锋利的面容染上了烟火气。
秦渡霜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后背紧贴着墙壁，寒意弥漫了全身。
“渡霜……”
陆离韶发觉了他防备的姿态，只是这样一个小动作都让他的心脏似是被剜掉了一块，鲜血淋漓。
司画戟连忙拉住他，转向秦渡霜安抚道：“我叫他来送饭的，你最近吃的太少了，要是饿出毛病我怎么给秦寄交代。”
秦渡霜缓了缓神，在陆离韶面前，他下意识就想把自己丑陋的一面掩盖起来。
为了装精神失常，他瘦的脱了形，手臂和双腿不再具有力道，伸展开来露出的只有青紫一片的针孔和跳楼摔出的淤青。这个样子跳起舞来，大概是不好看的。
陆离韶忧心忡忡的看着他袖子下露出的半截纱布，在司画戟的阻拦下没法靠近，低沉的语调让他宛如一只困兽，散发着暴戾的气息。
“你说他伤的不重……我就不该相信，从二楼摔下去怎么可能没事！”
秦渡霜站起身来，摇晃着撑住了床榻，反而低声询问着陆离韶：“你的手臂……好了吗？”
司画戟疯狂给陆离韶递着眼色，后者这才平静下来，脱下外袍，把小臂上愈合结疤的伤口给秦渡霜看：“早就没事了。”
秦渡霜松了口气，陆离韶即刻接上话头，焦急道：“渡霜，你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司画戟没有告诉我实情，我不知道你……”
他的声音颤抖，面前的心上人的确变了样，变得苍白瘦弱，神色恹恹。
在陆离韶停留的记忆中，两人刚在练习室内，由《孤舟泊岸》中的曲子达到了心念相通，结果一转眼，他似乎离秦渡霜更远了。
陆离韶向他伸出了手。
秦渡霜避开了他的动作，无意识掐着自己腕上的伤口，扒着其上包裹的纱布。
司画戟怕他再来一句是自己跳下去的点燃导火索，急忙插到两人中间：“先吃饭吧，之后小韶你带他出去走走转换下心情。”
他向陆离韶挤眉弄眼到眼睛都快抽搐了，此时此刻陆离韶的焦虑只会让秦渡霜产生更深的自我厌恶。
他用苦肉计不仅骗了秦寄，踢走了谢渐渊，还伤到了把他视为全世界的陆离韶。
这不是他的本意。
饭桌上，只有司画戟一个人找着话题，多亏他是做心理医生这行的，基本踩不到雷点，只是回应的两人都显得心不在焉。
陆离韶的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秦渡霜，为他不停夹着肉，直到秦渡霜的碗里堆起小山。
秦渡霜无奈道：“我吃不了这么多。”
他的胃口已经没有之前好了，在秦寄面前绝食的效果立竿见影，同样给自己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只是吃了几口胃中就再也塞不进去，秦渡霜趁着另两人低头吃饭，用指关节狠狠的摁了摁胃部，这才能强迫自己多吃一点。
陆离韶看他额角沾染了细汗，整个人苍白的摇摇欲坠，更加担忧：“不舒服就别逼着自己吃……”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秦渡霜的饭量简直不能再小，根本就没有塞几口。
司画戟伸手轻拍着秦渡霜的背，温言细语的哄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这厌食也不是一天养成的，总之以后让小韶学做饭投喂你，每天多吃一口，肯定能调理回来的。”
秦渡霜缓缓点了点头，卸下了些许负担，往嘴里又塞了一口菜，恶心感翻涌而来，他只能不多咀嚼就囫囵咽了下去。
饭后他站在窗边透气，揉着沉甸甸的胃，想要按压下里面的绞痛，可惜收效甚微。胃壁收缩着，像是被其中有棱角的石头割了个七零八落。
另一边司画戟收拾着碗筷，交代了陆离韶一条又一条注意事项。
秦渡霜能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道歉……视情况而定，别乱说，告白先放放……”
“不能责备……注意他的情绪……不要给他压力……”
秦渡霜大概能猜到陆离韶会对自己说什么，深吸了几口气，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他向1007倾诉着「我们的感情，从最初就不对等吧。」
番外：谢渐渊的小黑屋-序
?这章为免费的说明和开头~应大家和我自己的遗憾而写，确认感兴趣再购买。
?时间线在易楠表白，秦渡霜被谢渐渊接回家之后。是原本砍掉的内容。相当于原文的if向，和现在所走的剧情无关。
?小黑屋、药物控制，和离韶对线有。谢渐渊的回心转意有。
正文：
远渡公司。
会议结束后，谢渐渊收起桌上的资料文件，助理替他把冷掉的咖啡扔到垃圾桶。
屋外透来的金色暖阳打在谢渐渊的侧脸上，他浅淡的眸色更加剔透，宛如一幅画。
“谢总，您真的不打算让秦小少爷进军娱乐圈吗？”
也无怪乎助理这么问，不知有多少舞蹈和选秀综艺向秦渡霜抛出了橄榄枝，谢渐渊一一推拒了，为了圆滑处理同合作方的关系，这几天没少费工夫。
此次的会议也是公司的高层看到了秦渡霜身上的商机，让谢渐渊为他投资参加综艺或是电影的拍摄，再捆绑营业为公司赚取更多名气。
“嗯？”
谢渐渊转过头来，温声答道：“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助理没由来的心头一颤，即刻三缄其口，继续整理起资料来。
因为工作性质，他很少看见谢渐渊真正生气的样子，却能通过对方神情的变化来判断他是否心情不好。
比如现在，谢渐渊表面还是春风和煦，不在意他提问的失礼，实则眸中刺骨的寒冷无异于在提醒他少哪壶不开提哪壶。
“晚上不用给我点餐了，我会把剩下的工作拿回家。”
谢渐渊将耳侧垂下的发丝撩起，露出了黑色的耳麦。
开会时有外国娱乐公司的合作方，谢渐渊曾出国留学过，英文水平极高，本不需要同声传译，还是为了百密无一疏准备了耳麦。助理在心中是无比佩服对方敬业态度的。
“好的，我明白了，您今天要回家吃对吧。”
谢渐渊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些许笑意，宛如冰川消融：“嗯，偶尔也想自己下厨做家常菜吃。”
谢渐渊和其他人对话没有距离感，助理被他表露出的幸福情绪所感染，带着向往道：“谢总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真是各项都擅长，秦小少爷一定会很开心的。”
“是吗。”
谢渐渊摁了摁耳麦，轻飘飘的回答：“我希望，他在我身边时，是最开心的。”
不等助理回应，谢渐渊迈动长腿离开了会议室。
此时耳麦中传来清晰的通话音频。
“渡霜，我好想你。”
又是陆离韶，自己忍了那么久都没舍得对秦渡霜动手，对方到底是怎么厚着脸皮来祈求原谅的？
谢渐渊眸光下沉。
番外:谢渐渊的小黑屋-1
一旁秦渡霜的声音惊喜，根本没有戒备可言：“离韶，我听了《孤舟泊岸》，想要即兴给你配舞。”
陆离韶难掩激动：“好，今晚你有空吗？我们一起商讨下动作和理解吧，如果之后要做曲子的MV的话，我希望跳舞的人是你。”
“只有你才能明白。”
“今晚七点，我打电话给你吧。”
谢渐渊表情并无变化，听完了两人的交谈，还能面不改色的和碰见的员工们挥手告别，开车离开了远渡。
两人约了晚上探讨给歌曲的配舞，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陆离韶挂了电话后，谢渐渊听到耳麦中传来细弱的猫叫声。
“香雪球，你厉害了，居然能跳上沙发。”
秦渡霜的声音传来，如同泠泠清泉，流淌过耳畔，谢渐渊心中的躁动愈演愈烈。
接着是猫咪发出的呼噜呼噜声，不难想象香雪球是如何蹭到秦渡霜手边，挤走了他的手机，靠着可爱的面孔舒服的享受着顺毛。
本该如此。
谢渐渊低声道：“就这样下去……多好。”
俗话说当局者迷，谢渐渊却清楚的很，自己已经输给了陆离韶。
在秦渡霜溺水后，他去看望对方，故意挑拨了他和陆离韶的关系，提起陆离韶曾经做过的糟糕往事。
秦渡霜的确在细微的颤抖着，桃花眼中蒙着一层薄雾，可他很快驱散了那点茫然，选择了继续信任陆离韶。
如果不是动心了的话，早该退避三舍。
自关麦事件后，他看着陆离韶是个好苗子，想挖人来远渡，为此惩罚吴蓬为他出气。但是陆离韶面露犹豫，没有同意他断绝吴蓬的后路，让舆论传播。
谢渐渊开始不疑有他，只觉得陆离韶表面孤僻，实则内心是一张白纸，刚接触娱乐圈，不懂其中的乌烟瘴气，没法狠心做到斩草除根。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陆离韶是为了秦渡霜。
吴蓬是秦渡霜的朋友，秦渡霜不再欺负他后，吴蓬也少了处处刁难。陆离韶顾忌着秦渡霜的感受，不愿严惩他身边的跟班。
他们两个彼此袒护，自己才是那个外人。
秦渡霜告诉他，在自己这里永远都是以真心换真心。谢渐渊同样尝试过，像是为他改造了房子，建了舞蹈练习室，看他跳舞，陪他吃晚饭，答应他去拍戏。
……但他永远赶不上陆离韶的位置。
他看秦渡霜跳舞，能被他散发的光芒牢牢吸引着，但除了称赞找不到其他。谢渐渊能发现秦渡霜眸中暗藏的失落，而等到对方面对陆离韶，又像真正找到了懂他的人。
自己挤不进去的。
是时候采取手段，让秦渡霜只能看到自己了。
推开家门后，客厅中飘来了饭菜的香气。
秦渡霜正蹲在鞋柜边，为香雪球添了一把猫粮。小猫蹭在他的脚边，等不及的发出奶声奶气的叫声。
“阿渊，你回来了。”
谢渐渊放下公文包，解开领带，像是卸下了一身的沉重，浅浅笑道：“本想我来下厨的，结果你全都准备好了。”
他明知故问的抛出话题：“霜霜，今晚有空吗？”
秦渡霜怔了怔神，组织了一会语言后，坦诚的告诉了他：“今晚恐怕不行，我要给离韶的专辑配舞。”
谢渐渊夹菜的动作一顿，做出惊讶的模样：“如果是合作，他应该通过我来询问。”
秦渡霜摆摆手：“其实没有那么正式，他想让我拍摄MV，但我并无此意。跳舞也是因为我喜欢他的歌，可以即兴跳给他看。”
谢渐渊抿了抿唇：“只是因为他的歌……还是他这个人？”
“自上次之后，你就这么轻易原谅他了？”
秦渡霜承认：“之前的事，是我们双方表达都有问题，所以产生了误会。”
“我们曾经不也是吗？”
不。谢渐渊在心里回答，你能给我机会继续接近你，但你不会喜欢上我。
他再次挂上笑容，像是理解对方的朋友那样，轻言软语的鼓励道：“是我多虑了，霜霜能放下是好事。我很期待你的舞蹈。”
“到时候，能跳给我看吗？”
他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表面继续放松的和秦渡霜交谈，在对方哄着吃完猫粮又来撒娇的香雪球时，将安眠药放入了秦渡霜的汤碗内。
“温度正好，快来喝吧。”
如谢渐渊所预想的那样，秦渡霜对他端来的吃食没有防备，小口小口啜饮着。
谢渐渊撑着头望着他，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秦渡霜之后不会再信任他，但没关系，只要此刻能留住对方，就足够了。
很快，秦渡霜轻按着太阳穴，双眸一点点的涣散。
“霜霜，哪里不舒服吗？”
谢渐渊起身走到他身边，秦渡霜想要回应，却只能发出轻而柔软的尾音，意识像是一片羽毛，悠悠飘远。
谢渐渊抱起他无力栽倒的身子，香雪球跟在他的脚后进了卧室，跳到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熟睡的秦渡霜身旁。
他打电话给家政放了假，亲力亲为的收拾好厨房，剩下的汤汁被他倒入了水池，再无踪迹。
挂钟的指针仍在走着。
谢渐渊洗干净了手，把打盹的香雪球捞回了窝里，扫掉床单上沾的猫毛，这才靠坐在秦渡霜身边，端详着他安静的面孔。
熟睡的人毫无防备，脸颊微微泛着红色，吐息均匀绵长。指尖触及的皮肤是温热的，鲜活的，靠近了还能闻到秦渡霜身上独有的清香。
谢渐渊盯着他，视线一寸寸的移动，从他细瘦的腰间，再到修长笔直的双腿。
舞台上的秦渡霜总能夺人眼球，而现在，他阻隔了全部视线，对方是他一个人的了。
随着挂钟敲响，秦渡霜的手机准时的震动了起来。
谢渐渊没有理会陆离韶发来的信息，而是伸手拉住秦渡霜卷曲的指尖，将湿冷的指腹扣入他的五指间。
他略微思考了一会，从提包的夹层中拿出了药瓶，将其中一颗包裹着金色糖衣的药，喂入了秦渡霜口中。
这药可以混淆记忆，削减五感，对精神伤害很大，只要一直服用，就能彻底把人握在手心里。
同时会有戒断反应，秦渡霜会依赖它，以此再也离不开自己。
谢渐渊喝下杯中的温水，再贴着秦渡霜的唇瓣，小心翼翼的为人渡过去。
他垂着眼帘，神色温柔而虔诚，浅眸中有点点星光闪烁。
看到秦渡霜下意识的做出吞咽的动作，谢渐渊满意的笑了起来，云开见月明一般。
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
谢渐渊不慌不忙的放下杯子，头顶的灯光被他调暗，洒落在他的睫毛上，为他清隽的脸打上一片阴影。
“渡霜，看你没回消息，就直接打过来了，没有麻烦你吧。”
谢渐渊轻抚着身旁人柔软的发丝，口吻淡淡的回应：“当然很麻烦。”
陆离韶即刻变了语气，警觉无比：“您是谢先生？”
谢渐渊有恃无恐道：“你不该问问，为什么我会拿着他的手机吗？”
“我们有婚约关系，下个月就要订婚了，你就算是想找他跳舞，也该争取我的同意。”
陆离韶顿了顿：“他不是你的物品。”
谢渐渊轻笑了一声：“可现在是了。”
他的指尖抚过秦渡霜的唇瓣，恶趣味的搓揉出扩散的红。
秦渡霜在昏睡中皱了皱眉，挣扎了一阵，却无法醒来，只能任由他摆弄。
电话那头的声音猛然拔高：“你对他做了什么？”
谢渐渊把手机放低了点，让陆离韶能听见秦渡霜清浅的呼吸声。
大概是没有人会发觉，谢渐渊也不再伪装，他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翳，语气同样冷似毒蛇吐信：“和霜霜划清界限吧，这是我对你的警告。”
“如果你不想出什么‘意外’的话。”
电话被掐断，陆离韶听着嘟嘟的忙音，心脏顿时悬到了嗓子眼。
谢渐渊是个疯子。
从碰撞火花综艺的时候，对方就能对高烧的秦渡霜冷眼旁观，就算秦渡霜痛苦到咳血，脸上的神情仍旧滴水不漏，看不出分毫担忧。
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在乎秦渡霜的感受。
陆离韶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他指尖泅满汗水，播响了一直躺在通讯录里，不曾碰过的“表哥”司画戟的电话。
如果不快点的话……谢渐渊不知道能对渡霜做出什么事来……
——
秦渡霜恢复意识后，眼前仍旧被黑暗笼罩着。
他想尝试抽手摘下眼罩，双手却被反绑着捆在背后，只要一动作，其上细细的银色锁链就发出清脆的响声。
「1007，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等了很久，系统都是一片死寂，脑内跳转出一个“剧情严重脱离掌控，系统强行被主神撤回”的通知，很快连那道莹蓝色的光也消散殆尽。
黑暗即刻唤回了他所有抵触的记忆。
秦渡霜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耳畔传来了医院仪器的运作声，忽远忽近，还有老爷爷骤然断裂的呼吸，让他额头上顿时泅出一片汗水。
番外:谢渐渊的小黑屋-2
昨晚他和离韶约好了探讨歌曲的配舞，然后喝了谢渐渊拿来的汤，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汤。
秦渡霜的喉结滚动，没由来的感到嗓子中火烧火燎的发干，他想喝水。
眼前的光线被遮蔽，他甚至不知道是处于白天还是黑夜。
唯一清楚的是，谢渐渊给他下了安眠药，还限制了他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