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虚弱地咳嗽了几下,断断续续“孩儿不孝,让爹劳心了。”
安神仙君握紧拳头,“吾儿放心,虽说上次讨伐失败,但爹一定会为你报仇。”
安澜热泪盈眶,“报不报仇倒是其次的,爹安好便是”
“吾儿不必多言”安神仙君制止,“待爹恢复后定当”
“安澜有一话不知该不该讲”安澜面色很是犹豫不决。
“但说无妨。”
“既然他们先不讲道义在先,我们不必与他们讲究君子之道。”
“哦”
“我们可以……”
数日后。
“荒诞至极”濯埑在首座上勃然大怒。
“望仙君息怒”陈幕被其余丹修推至前面,只好梗着脖子开口“距离修真界与冥界的大战不到五十年年,那次修真界死伤惨重,众人听此难免忌讳极深,我们宗内上下深知,荼涟仙君定不会与冥界左护法勾结,更不会”陈幕那句暗结珠胎还是说不出口。“所以,我们觉得既然如此,还不如让荼涟仙君照照那个孕珠镜,以证清白平悠悠众口。”
濯埑脸色阴沉的不得了。
“清者自清,此事莫要再提”
一老者连忙站出:“望神君深思,此事外面传的轰轰烈烈,如果不能给外面一个交代,恐怕不久整个修真界会对我们群起而攻之。那绝对会比上一次围攻规模更大,我们宗门恐怕会遭受灭顶之灾。”
众人轰轰烈烈跪倒了一大片。
濯埑“吾主意已定。”
濯埑回到书殿后,脸色难看至极。
“按理说,荼涟的掩盖的法术高明至极,这世上没几个人能识破,再者荼涟平素多待在宗内,究竟是发现并传播了涟儿有孕的传闻”
濯埑百思不得其解,唯一敢肯定的是,那人修为不容小觑,并非善意。
“埑埑”荼涟赶到濯埑这,稍有些气喘吁吁。
“你来了”外面闹得这么大,濯埑对荼涟的到来好不意外。
“先喝口茶,歇歇气”
待荼涟喝完后,濯埑才开口“此事不必担忧,我自不会让你去照孕珠镜”
孕珠镜传闻是安神仙君的宝贝之一,鉴定是否怀有身孕从未出错过。
荼涟也不意外,他只是稍有些紧张地说:“那宗门会不会陷入险镜,其实我即便照了,有了身孕又如何,也不能证明这是冥界之胎,更何况男子受孕虽少,但这修真界也记载曾有数名男子怀孕过。”
“此事不妥,怕验证你真的有了身孕之后,即便不能确定胎儿是否与冥界有关,众人也会想入为主觉得谣言既然一半证明了是真的,那估计”
荼涟了然。
也不多言,反正冰来水淹,水来土淹。
濯埑犹豫再三,盯着荼涟,还是问道“那胎儿是否与冥界有关?”
“当然没关系”荼涟回答的很是干脆利落。
“那”濯埑只开口了字。
“恕我无可奉告”
濯埑虽有心里准备,还是难受的不行,竟然要维护至此么。
濯埑平复了下心情,走到桌旁,拿起一物,抛给荼涟,“呐,给你,看喜欢不”
荼涟拆开,看到里面的神品宝剑时,爱不惜手,眼冒绿光。
他迫不及待地挥了数下,欢喜地不得了。
余光中瞥到濯埑放这剑的位置还有另一个包囊,荼涟没来由地有些在意。
他装作不在意地开口。“这个是什么”
濯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炼制这剑的万年玄铁略有剩余,我为箐儿打制了一把匕首。”
荼涟恍如一盆冰水浇灌,浇灭了刚刚所有的好心情。
“哦”荼涟脸色突然好差,濯埑背对着他,再加上濯埑再鼓起勇气,故而一点也没有察觉。
他虽然知道答案,可是还是想问。
“我说,你能不能尝试忘了他”濯埑问的有些紧张,可是荼涟没有察觉。
荼涟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须臾反应过来后,无来由有些警惕。也有点心虚,他该不会知道了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之前曾言,他已有道侣,据我这段时间所观察,他从未找过你,涟儿,他也许并不是不爱你,但一定爱你并不深。”
“你这是劝我放弃?”荼涟语气不善。
濯埑还想说什么,但转过身看荼涟一幅我愿意,我不可能放弃他的倔强模样。
他了解荼涟的性子,也能推测出荼涟爱那人有多深。
他内里苦涩滔天,面上不显。
“你既不愿,那便罢了吧”
这么说来,他还是不知,荼涟松了一口气,濯埑看他这幅如释重负地样子,心痛的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