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踏进屋子,门一关,就见门口印了两个身影,身影差不多,可发式差很多。
接着就见将运舟抬手捏住那舞仙的脖子,脑袋就顺着手呼噜一滚落在地上,接着身子也倒了下去。
这个事件的发生才左右不过一晃眼的事。
“吱呀——”
门开了。
将运舟的脚边躺着的正是今日的那个舞仙,那舞仙缓缓化成灰成为一堆废土,连尸首都没有。
初作白丝伸了出去绑住羌无可的手,将运舟扯着他出去,对众人道:“事情解决了,诸神请回。”
没人敢动。
有几个瞧瞧抬头看的都被将运舟的气势所吓到,没人告诉他凌阳神性子不好就要给别人剉骨扬灰和烧身之刑啊……
将运舟寻思着这些神怎么一个比一个还笨,不耐烦地啧了声,挥手,“滚远点。”
说完,犹如鸟群散逃一般一溜烟跑了。
只留下幻瑶和忱辛二人。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忱辛道:“昭寒。”
将运舟一愣,这还有个聪明人呢。
他笑了笑,解开绑在羌无可手上的初作。
“神界也不完全是废物。星宿家可以暂且留着不端。”
这语气要多猖狂就有多猖狂。
忱辛也知道凌阳神桀骜不驯,时常说些大吃一惊的话。
“凌阳神借别人身份来此,可是为了新掌门?”她问。
将运舟眸子一凝,刚要抬脚就被羌无可按住了肩膀。
羌无可让她们进屋再说。
待落座后,羌无可才问:“神界也有细作?”
幻瑶摇摇头,喝了口茶,她淡笑着同羌无可道:“我与绯丹相识多年,自然是要将前因后果查清楚。”
相识多年……将运舟努力回想,终是在一次久远的宴会上看见过绯丹同幻瑶说过话。
旧相识,也就好办了。
将运舟挑了下眉,又把视线转向忱辛,“你这娃娃又是来干嘛的?”
鼻子皱了皱,忱辛道:“我不是为了新掌门来的。我是为了人界丢失诸多生灵而来的。”
哦了声,将运舟转头对羌无可道:“你的活。”
忱辛指尖敲了敲瓷杯,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从羌无可看向将运舟,又从将运舟看过羌无可。
最终老老实实挨了将运舟一手指才老实捂着脑袋不敢乱看。
“你打什么坏心眼呢?”将运舟问她。
忱辛无语,她委屈巴巴地说:“我就是想知道你们为何会这般和谐在一起而已……怎么还打人呢……我可是女子……”
“你便是婴儿我也打。我家中还有一位女徒弟,她同你一般闹腾,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将运舟抿着茶道。而后看向幻瑶,“药已经喂他吃了,只是我明日想带他离开。”
“不行。”幻瑶摇头。她指了指门外,又用指尖沾了水写下一个拜字,最终轻声道:“今日之事必然是拜文书知情的。他这么做完全就是想引上神做出出格的事。”
将运舟不解,幻瑶是怎么确定拜文书是瓮中捉鳖而不是真的蠢又是没能力?
这时,忱辛接了话,“我怀疑拜文书与魔族有交易,是同活人有关的。”
拜文书同魔族有交易?!将运舟转头与羌无可对视一眼,而后沉思了一会儿后才道:“明日我先下山,在山底等你。幻瑶,明日子时,请带绯丹下山。”
还有两日就是继任大典,到时候绯丹没了利用价值,那拜文书还不知道作出什么妖来。
只是自己已经不适合留在宗门了,必须提前走。
这样的想法与幻瑶不谋而合。幻瑶点点头,清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她嗯了声,“你放心,当年绯丹救我一命,便是还他这一命,我也要把他带出去。”
将运舟点点头,也没其他话吩咐。他只觉得眼前走得这场局好像是死局,而在这次死局里自己扮演什么角色,起到什么作用,他皆不知晓。
盯着眼前两个姑娘,将运舟揉了揉眉心,他问道:“人界丢失了多少生人?”
忱辛抿了抿唇,回答,“几乎一个城。”
每日都在不断增加,这种事也是忱辛许多年没瞧过来。她问将运舟,“上神可知他们被魔族关在何处了?”
将运舟不知道,但他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事跟自己跟兰籍应该有关系。
默了许久,将运舟才道:“等绯丹回来后,我必然查明此事。”
忱辛点了点头,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