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运舟左右一瞧,继而低声道:“知道亦司他们在哪儿了?”
羌无可点点头,拉着将运舟往那处方向追去。
经过宗门大殿又追向大殿之后。
似乎是往后山去了。将运舟心道,不会是把亦司困在后山了吧?
刚想完就看到那小绿点在宗门大殿门口飞了一圈后真的往后山飞去了。
这杀千刀的拜文书!将运舟骂道:“我跟他没完!”
把他徒弟困在后山,真亏他想得出!他大爷的,迟早把他魂魄撕了丢奈河里喂恶鬼!
咬了咬牙,将运舟又跟着羌无可来到后山。
后山烟雾缭绕,令人有些看不真切。入目是满山的树和无处可走的路,将运舟蹙了蹙眉,停下,他挥手开了天眼,便见这山外有个结界。
不是很难破,可就是会费点劲儿。
羌无可抬手就要破结界,将运舟道:“我来吧。”
说完站在羌无可面前凝神屏息,初作在手里化作长剑,手起剑落,一道碎裂声就响起了。
声音极大,在这山上都有回声了。
将运舟抬头去瞧,忽见一只鸟飞过却被结界碎片给击穿了身体,直直坠在自己面前。
“有些蹊跷。”羌无可道。
他拉过将运舟自己先行谨慎踏进山内。
山内比羌无可想象得还要暗,大概是因为树多遮住了日光。徒留几道缝隙可以看得出有日光照射下来。
白色的雾绕在山中,也不知怎的就是冷得出奇。
将运舟抬眸去问羌无可,“小绿点呢?”
“是追魂术。”羌无可纠正道。
他指了指前方的那个不起眼绿点,又拽着将运舟往前走。
被羌无可呈一个保护的姿态护着,将运舟怎么看怎么别扭。半响他开口:“我自己走。”
羌无可不会给将运舟单独活动的机会,在将运舟说完这句话后,他伸手抱住将运舟的腰,自顾往前走。
于是将运舟就从被拽着到了被半拖半抱……
“羌无可!你别太过分了!”将运舟挣扎道。他瞧了眼面前的路又扭头对羌无可劈头盖脸地骂道:“我发现你最近就很得寸进尺——”
“师尊。”
话语打断了将运舟接下去的话。将运舟一愣,转头去看声音来源,就发现亦司一个人站在不远处,脸上还有些伤,只是看见自己的时候,眸子微微亮着。
将运舟半响说不出话,他忽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平日里舍不得打骂的徒弟如今变成这般狼狈模样,是谁都会气不过。
所幸这里还有个懂将运舟的人存在。羌无可走过去问道:“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
“何以识他们被拜文书掌门请了出去,这里只余我一个人。纷音……”亦司叹气,许久过后才道,眼底闪过一丝落寞,“被孟霁抓走了……”
也就是说亦司在这个地方,只有她一个人。
她一个女娃娃没人照顾,就在此处也没个人管?
将运舟愈发气了,走过去拽过亦司手腕就往外走去。
边走还要边说,“我看这个拜文书是不想活了,我的徒弟也敢这般怠慢!”
还没走两步就听见亦司的吸气声,将运舟一愣,随即停下脚步,他掀开亦司的手腕去瞧,大大小小的伤痕混着翻开的皮肉,这分明是鞭刑!
“谁干的。”将运舟抓着亦司的手颤得厉害,他再次问道:“哪个不要命的人干的?!”
亦司低着头,她没敢说这是孟霁驱化纷音受得伤。
她只道:“那时情况紧急,我没法子唤醒他——”
“纷音是吧?”将运舟的语句虽然是在寻问,可语气确实肯定,他骂了句娘,“又是孟霁这个狗崽子!天天不干人事!”
“先吃药。”羌无可走过去递给亦司一瓶药,再掀开衣袖看了看,覆手替她疗伤,“看来拜文书是故意把亦司留在此处,想留亦司一命。”
“这话怎么说?”将运舟眯着眼去看羌无可,他边往外走一边道:“要我看着这拜文书就是存了心的想让亦司死,我这就去扒了他的皮再挂到宗门门口上!”
脸色黑沉,将运舟连脚步都是带着戾气。
他走在前方,就听到身后的羌无可道了一句。
“因为结界修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