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魔器锋利,划开齐止的胸膛不费吹灰之力。
再者,被伤之人压根不想躲。
“来,尽管砍,本尊不驱使魔气自愈,也不还手。来,就像当年,封印啊。”
伤口之深,已见血肉。齐止的衣襟染湿大片,若是再不救治或落井下石,即刻毙命也不是没可能。
可单昀寒不是心狠之人,做不到铁石心肠。
更别提这个人曾经无微不至照顾他十年,不离不弃。
十年。
又是十年。
为什么每个靠近他的人,下场都...不得善终?
难不成自己是什么天煞孤星吗?
收起落雪,警惕不减,他伸出左手覆于齐止创口之上,倾力将体内魔息渡了过去。
果然,净魔什么的,都是假的。
但体内有两股互不相冲的力量萦绕,就像是左右手,若是运用得当,配合协调,同时使用定能毁天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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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覆手背,齐止猛然抓住他的手,贴耳轻笑道:“我就知道,寒儿心软,不会弃之不管。”
传入心间的温度滚烫,并不如那曾经的冰冷熟悉,单昀寒清醒过来,一掌过去,震得对方血口撕裂,连连后退。
“滚!”
一个杀人凶手,怎么敢,怎么敢用如此唤他。
忆起三个月前的种种,单昀寒的杀心再也按捺不住,灵魔俱应,绝美枫林差点被他那爆发出的幽蓝业火毁为灰烬。
“是你,你动了尊令,杀了他。”
上一刻还在与他逗趣的人,下一秒就吐血晕厥,不是他齐止引尊令发作,又怎么会...
没等齐止反驳,鬼火般的灵力已缠了过去,任凭他怎么动用魔气都阻止不了。
没有惨叫,没有唾骂,只有落叶受累,兹兹地燃着,待到枯味尽散,地上只剩一具黑黢黢的焦尸,单昀寒的心仍静不下来。
望着幽幽星空,恨意无处发泄。
齐止说的最后一句,始终环绕耳际,好似长夜噩梦,厉鬼缠身,永远都不会放过他。
“阿寒,你知道的,尊令根本动不了风忆雪。”
也对。
尊令算什么东西,换身相当于死过一次,尊令早就失效了。
无论是前不久的鬼丝蔓,还是十年前破灵的一刀,再或者初遇时的渡魔,每一步都在向风忆雪索命。
草木稀疏,单昀寒一脚踏在那令人作呕的头骨之上,冷道:“是啊,他死了,我们都有份。”
咔嚓一声,尸首无存,那缕躲在脏灰里的黑气被掐得死死的,再无逃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