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临真是又羞又恼,顾慕沉虽然全程连衣服都没脱,但行为实在很过分,直到事后才知道,那是在玩弄他,羞辱他。
只是他想不明白,顾慕沉为何那样不待见他,甚至感觉到,是在讨厌他。
晨风收起药瓶,边伺候人起床洗漱更衣,还是回到了刚才的话题:“王爷,侯爷他那样对你,你真不打算将此事告诉太后娘娘?”
潇临回过神,想这种丢人的事还是别让太多人知道了,只得昧着良心应道:“你小孩子不懂,他待我很好,没有薄待我。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母后身体抱恙,就别去打扰她老人家静养了。”
晨风点点头,他只是为主子抱不平,虽然听得进道理,还是心有怨念的嗫嚅道:“他若真心待您好,怎会半夜丢下王爷,自己去睡书房。”
“他昨晚真去睡书房了?”潇临听见他嘀咕,睁大了眼睛,气得猛地坐起来,结果后面那里一痛,又跌了回去。
晨风过来扶人起来,说道:“现在估计还在那呢。我只是觉得新婚之夜,侯爷就抛下王爷去睡书房,这样不把您放心上,委实太过分。”
且这事可千万不能传扬出去,不然让皇家的颜面何存啊。
可见这孩子对那顾慕沉的印象有多坏了,潇临也觉得不能将此事这么轻易揭过,勾起嘴角邪邪地笑了笑,说道:“带我去书房,本王这就去亲自伺候将军起身。”
天色尚早,估计侯府的下人们可能都还没起来,眼看空落落的院子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昨晚晨风远远的看见顾慕沉进了一个房间,还特地记了路,所以今天早上轻车熟路的就把潇临带到了这院的屋门前,只是书房门口还有个身穿黑衣男子守着。
这人面容凝肃,长得倒挺英俊,他见了潇临便抱拳行了一个军礼,阻拦道:“王爷,侯爷尚未起身,现在不便打扰,还请留步。”
潇临打量了下这个男子,那不假辞色的态度,对他这王爷可没有半点恭谨,便笑说道:“你既然认得本王,那就该知道本王是你侯爷昨日迎娶进门的夫人了,我来看看自家夫君,也算打扰?”
现在下人们还没起,昨晚侯爷睡书房的事应该不会有太多人知晓,估计知道的也就是这在场三人了,他还有机会止损。
寒黎被这话说得一噎,丝毫没有理由反驳,棱角分明的脸上闪过为难之色,但态度却没有半点退让,站在门前笔直的像个木桩子,他生硬地道:“王爷恕罪,这是侯爷的吩咐,在他未醒之前,任何人都不允许打扰,还请回。”
晨风忍不住要发飙了,这侯府上下还真是个个都不知礼数,便对人怒道:“你放肆,不过是个侯府下人,也敢这样对王爷无礼!王爷要去哪也是你能够阻拦的?”
潇临抬手拦住了冲动的晨风,和颜悦色的转了身,背对那寒黎,面对晨风时眨了眨眼睛暗示。
晨风与主子向来默契十足,以前在皇宫时,合伙戏弄夫子偷溜出宫去鬼混的事没少干,向来配合得极好,当即看懂了那个眼色。
晨风捂住肚子瘫倒去地上,鼻歪眼斜躺地上抽搐不止,潇临面容失色叫喊道:“晨风!你怎么了晨风?是不是旧疾又复发了?!来人,快来人,叫大夫!哎你还愣着干嘛,赶紧过来帮把手救人啊!”
寒黎身为顾慕沉身边副将,警惕性非常高,刚开始狐疑的冷眼旁观,随后见地上的人都口吐白沫了才信以为真,就在他跨出一步去帮搀扶,就被地上人突然以死缠烂打之势抱住了腰部,给锁住了行动能力。
而潇临逮着这个机会,迅速闪身去了屋内,进屋后把门落了栓,门外的寒黎却面色铁青,像大事不好了的样子,甩开晨风过来拍门。
潇临颇得意的拍了拍手,无视门外叫喊的寒黎,想着终于没人来打扰他了。他笑着回过身环视了下屋内,终于在一张书案后,看见那个支着额头,盘膝坐着的人。
顾慕沉闭着眼睛安静的坐在那,潇临本礼貌性唤了几声,却也不见人醒来,没想到那人睡得还挺沉。
按理说,顾慕沉这样行军者,应该是个作息规律很严谨的人,都这个时辰了还在睡,不免奇怪了。
潇临小心翼翼,踮起脚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在人身边坐下,见人还是没动静,便又挪过去点,最后与人紧挨着。
看人熟睡面容,激起了潇临的作恶欲,看着那线条流畅薄唇发了会呆,原本是想等他醒来。
最终还是没忍住,他缓缓靠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