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临他们还没反应过来那头领最后诡谲一笑什么用意,这时候那边又有一阵脚步声接近,紧接着这位死者的同伴就赶来了。
看到这一幕,他们理所当然的把行凶杀人的罪名安在了潇临头上,因为看到死者在死前还牢牢抓住凶手的脚不放手。
在武院的戒律堂上,武宣不断地为潇临作证,反而被指认成了帮凶,说他们为了抢夺死者所射的猎物发生冲突而失手杀人。
武院的学监苏言都被请了过来,林硕与另外一名教头打算让他主持公道,毕竟是出了人命,必须当众用武院军纪律法来处置潇临两人。
苏言走过去,目光在地上面色发白已经凉透了的尸体上看了看,蹲下身检查了腹部的伤口,确定是旁边放着的那把刀所伤,这刀还就是武院兵器架上所有,没什么特别之处。
死者的同伴对着林硕与苏言哭诉道:“林教头,苏学监,我哥哥张开在入林之前与这两人发生过争执,想必他们是记恨在心,趁我哥落单之时伺机报复,这件事很多学子都可以作证,请为我冤死的哥哥做主啊!”
当时在场的人纷纷出来指证,而苏言起身后,目光却始终在潇临的身上,他走过来安抚的口吻道:“子谦,不必担心,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接下来的事我会替你处理好。”
潇临并不会对他有所感激,甚至看到这个人就想吐,想到上次还差点着了他的道,没想到这事过后苏言居然还可以在他面前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潇临不理他,对上面那林硕说道:“刚才武宣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山里出现了一伙杀手,是他们杀人嫁祸于我……且,那个杀手的头领就在武院的学子里,你们把那个叫“皓哥”的让出来当面对质便是。”
苏言见潇临无视自己的关心还有些失落,闻言便接话道:“你是指陈皓?”
这话让在场围观的学子们面面相觑起来,有人面色苍白,就有人开始纷纷议论。
“陈皓不是前天大雪路滑跌下后山悬崖摔死了吗?”
“对啊,咱们学子里就只有他一个“皓哥”,不然还有其他人?”
“这人为了开脱罪名居然拉个死人出来挡枪,真是丧心病狂。”
“他们两个都是杀人凶手,林教头,苏学监,人证物证具在,都还等什么啊,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们就该被乱棍打死!”
武宣听不下去了,反驳道:“你们别在这血口喷人,我们没杀人,就是没杀人!”
武宣说到最后都带着哭腔了,人微言轻,千夫所指无力反驳,而潇临却始终很平静,苏言盯着他看,他在等潇临求他,哪怕一个需要他帮助的眼神。
可是潇临垂着眸子并不想看他,苏言有些失望,对那边林硕道:“如果真有贼子潜入书院那可是大事,这事尚有疑点还不能这么草率断案,先把他们两个带去我那,待我仔细盘问,查证之后再做定夺。”
潇临闻言抬起了头,他不知道这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那些杀手是国师派来的人,那么苏言很可能也知道这个事,那潇临去苏言那岂不更是羊入虎口了。
林硕与苏言意味不明地对视了片刻,随后林硕心领神会般点头道:“我也相信苏学监会给死者一个公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慢着,你们要的凶手在这。”
这时戒律堂外传来人声,是寒黎,他手里正提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走进来。
武宣看到寒黎,先两眼放光地走过来,那样子就像看到了当初救他于险地的大英雄,忍不住上前激动喊出口道:“寒将军!”
寒黎看到人后愣了下,不过还是很快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样子,将那个叫“皓哥”的人抻去了地上,他看了眼那边潇临,见他安然无恙才对那苏言与林硕,朝地上人抬抬下巴道:“你们要的杀人凶手,我给带来了。”
武宣仔细看了看跪着的人,虽然脸被打得像猪头,但衣服与面目还可辩得清,便指认道:“就是他,那个杀手的头领,是他想杀我们,然后杀了那个什么张开的!”
苏言看到地上那人就脸色有些难看,林硕还仔细瞧了地上人的手,只见那手指骨突兀,虎口还有老茧,一看就是常年握刀的人,他对寒黎道:“寒教头如何确定他正是杀张开的凶手?”
寒黎踹了一脚地上的人,说道:“你的那些手下都已经招供了,是条好汉就敢作敢当,这种栽赃嫁祸的下作伎俩用在手无寸铁的学生身上,不感到羞耻?”
那个头领是被揍服了,听了这话当即全盘招供了出来,只说是南洋人派来刺探情报的探子,反正说了什么不重要,寒黎最后也不会让他们活。
那边武宣满眼都是崇拜与痴迷地看着寒黎,潇临都看到他嘴角口水都要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