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临紧了紧抱着人的手,对他解释道:“刚才那个是误会,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没有去找他,是他来纠缠的我。”
顾慕沉在快到了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眼神冰冷的低头看他道:“我不管你们之前有何纠葛,现在你我既已结为夫妻,希望王爷往后收敛性子,不然……若让我看到或听到关于王爷行为不检败坏侯府门风之事,那就别怪我用顾府家法伺候了。”
说完,顾慕沉继续冷沉着脸前行。
潇临有些无辜了,这怎么感觉像把他当成了不守妇道的妻子了,看他说得一板一眼,更让潇临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想到刚才顾慕沉是因为这个才生气,潇临还有些失落地嘀咕道:“你生气只是因为怕我会败坏你们侯府的名声吗?”
顾慕沉听了这话,走得脚步没有刚才沉稳了,像是有些虚浮,片刻后,他说了句:“不然以为如何。”
潇临脸上的期待渐渐变成了失望,他还以为顾慕沉看到他与苏言在一起是吃醋了,原来是他想多了。
不过潇临知道顾慕沉至少跟之前不一样了,没那么冷漠,或对他漠不关心,今天在围猎场上他差点被杀,那些暗中帮他的人,肯定是顾慕沉安排保护他的,想想还是觉得暖心。
…
在武院隔壁的夫子院里,寒黎身后那个跟屁虫都跟到他房门口了还不打算离开,让他有些不高兴了。
若不是察觉到武宣身上没有威胁存在,寒黎都会以为他是意图不轨之人,他站定脚步,故作理了理袖口,漫不经心地道:“出来吧,你还打算跟到什么时候?”
武宣看到寒黎停下,就连忙藏在了柱子后面,闻言诧异了番,确定是在指他,心跳都加快了,便垂着脑袋走了出去,抬起头看他,红着脸腼腆说道:“你好寒将军,我是武岸之子武宣,我是专程来这找你的。”
寒黎略思忖了下,知道武安郡守武岸确实有一子,看人眉眼与那郡守也有几分相似,便放下了戒心,背手走过来道:“那请问宣公子,你来找我何事?”
看到人走来,武宣心跳更快了,他都不知道为何见到人后会如此心慌意乱,出门前想好要说的话,此时脑子空白全忘光了。
等了半天,武宣只好一咬牙临场发挥道:“我是来报恩的,寒将军我喜欢你,我我……我是说我……我想留下来照顾你。”
武宣才发现高估自己了,临场发挥变成了拙嘴笨舌,说到最后脸都红到了脖子耳根了,他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直接害羞成了无地自容的小姑娘,低着头手里不安地绞着衣服。
听到这话的寒黎还愣了下,看到人那纤细脖子都红的要滴出血来,弄得他都有些难堪,他拢拳嘴边咳了咳,问道:“报恩?报什么恩,我与你有恩?”
听到这句问话,武宣好像消除了些尴尬,抬起头对他说道:“当年南洋进犯,你随武安侯带兵援助江南双郡之时,你曾救过我,或许你不记得了,但我时刻都铭记着。”
寒黎似乎是记起了有个差点被群南洋人欺负的小少年,没想到这个少年都长这么高了,对于武宣的知恩图报还是很欣赏的,他道:“报恩就不用了,那是身为军人的职责,能来看我算是心意到了,你回去吧。”
寒黎说完,转身回了屋子,武宣追上去道:“寒将军,我父亲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呢,你让我留下服侍你,我什么杂活都会干的。”
寒黎关门前手一顿,看着这个清秀公子道:“我一粗人,不需要服侍,赶紧回去吧。”
说完这话就关上了房门,武宣在外面央求了几次没有回应,失落地坐在了外面台阶上,外面还下着毛毛雨,风也特别凉,他抱着自己坐在那想了很久。
武宣决心留下来,不打算走了,他看了看这个院子,在旁边还有几间空着的偏室,这让他有了主意,决定干脆搬过来住,以后照顾寒黎起居也方便些。
…
这几天,潇临都在抓紧着训练,准备五天后的考核。
本次考核分了三个项目,第一项考验体能,就是负重三十斤绕场跑,前十名成绩算合格,还有两项分别为打靶子射击与比剑,这三项要有两项成绩前十才算合格。
潇临觉得负重三十斤那个够悬,还好这是最后一个比,他只好专攻另外两项了。
射箭他还有些把握,虽然不是例无虚发,至少还能勉强中个红心边缘,比剑他就不行了,思来想去他就只能去请教专业人士了。
于是,他想到了顾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