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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即便不想失去我也早该放手,才能劫后余生。

秦月亮出差回城的时候,还有两天便是春节,我们社基层员工已经放假,为防止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又抽风去联系乔北方,我搬回了父母家,带着美二代一起。

尽管当日的我自认走得唯美又决绝,可当你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感情这个东西太奇怪了,你开始什么都介意,最后却什么都能原谅。

杜见襄最近应该脑袋很大,听了许初颜的话,我还是没忍住上网查了他们集团的股价,尽管我看不懂,但我至少知道绿色是跌。许初颜没有说谎,虽然从过去几十年的发展历程来看,杜氏才是N城的龙头企业,但现如今,在医药这块儿,乔北方的个人天分已国际知名,他研究的都是国外也难解的细胞结构与生物再用药,并且总能用新的实验论证开辟蹊径。所以不久前,许江公开在媒体面前露面,透露出要将许氏全权交给乔北方的意愿,除了奠定他在许氏的地位,更重要的是以他为噱头,吸引更多的投资者。或者叫,趁这场风暴拉走杜氏的投资者,为唯一的女儿报仇。

无疑,我每每想起杜见襄的时候都特别内疚,所以大雪封城那天,他徒步了近一小时将我抱回了我家后,我都没敢给他发去只字片语。他不过是在路上遇见了我,就连带着惹下这么大的麻烦,我不知道我的出现,会再给他带去什么样的灾难。

春节那天,N城的太阳出奇大,头顶没有半分阴霾,恍惚春日已悄悄苏醒。

午饭过后,秦月亮径直来了我家。说这趟全国游见到了好多希奇玩意儿,顺便给我爸妈带了补品和礼物。被人记挂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我爸心情大好,当机立断起身说:“既然这样,小笙啊,让月亮晚上留下来吃晚饭吧。我好久没下过厨,趁着今天的日子好好露一手。”

晚饭之前,我很喜欢那句‘生活就像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得到哪种味道’,那天晚饭以后,我才发现好听的话都是骗人的,生活哪里是巧克力,分明就是造雷场!

当杜见襄在我家隆重登场的时候,菜才刚刚上桌,我正迫不及待地夹起一颗鱼丸要放进锅里,门铃响了,我妈欢天喜地得跟小白兔似地跑去开门,接着露出了多日不见的那张臭脸。

秦月亮坐在我旁边,惊悚地瞧了我一眼,好像在问你俩以及发展到见家长的地步了?

我在半空中夹着一颗鱼丸,转头看向虽然大衣加身却依然瘦削的杜见襄,呆呆问:“你要吃吗?”

男子站在门口,过道的冬风顺势灌入,跟着他风生水起的笑容一起,直击我心。

“可以的。”

中途去厨房里拿菜的时候,在我的严刑逼供下,我妈终于招了,承认杜见襄是她打电话请来的。

“春节你邀请人来家里干嘛啊?重点,你为什么会有他的电话?”

我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乐颠乐颠回:“那我不像某些人那么没礼貌的囖,人家费心费力将她抱回家不仅没得到一句感谢,醒了还不接人电话。你不接,我只有帮你接啊,帮你感谢啊,然后邀请他什么时候来家里吃饭啊,然后就互相留电话了啊。这不正巧今天过节嘛,家里人多也热闹。”

我不得不佩服我妈的神逻辑,却事已至此无可奈何。

杜见襄个子高,入门稍稍弯了下腰,他进来就座时,脱大衣的姿势,以及太过绅士的颔首,鬓如刀裁的侧脸,都让我妈和秦月亮有些如痴如醉,丝毫不管自己亲哥喷火的眼神,倒是我有些不适应他的人模狗样了。

“就吃顿火锅而已,别搞得跟去白宫似的好吗。”

结果得到我妈失传已久的无敌神劈手,一巴掌劈在我的脑袋上,清脆作响。我“啊”一声惨叫,杜见襄却无动于衷,金刀阔马地端起桌上的小酒杯,朝着我爸妈的方向致敬。

“伯父、伯母,祝您二老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今日诸多叨扰,做小辈的先干为敬。”

说完,豪气干云地一杯白酒下肚。

我爸哪里见得这些啊,酒逢知己千杯少,立马也举杯跟着痛饮了一杯下肚,摆摆手道:“杜先生别拘礼,上次你那么冷的天将小笙抱回家,我和她妈一时心急也没来得及感谢,今天也趁这个机会好好招待你一番了。菜不是什么好菜,可千万别见外。”

秦月亮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意思是什么时候又有杜见襄抱我回家这一出了,我是明里遭我妈摧残,暗里还要接受冷箭,一时苦不堪言,偏偏杜见襄却不动声色地笑笑道:“在别人看来,小笙性子鲁莽是缺点,但在家里老爷子看来却是难得的优点,说她没心眼。”

我被杜见襄那句只有我爸妈才叫的‘小笙’给惊到,卡在喉咙里的鱼丸吞吐不是,反观我爸妈却是乐见其成的表情,我爸又情不自禁斟酒一杯。

“是吗?我们家余笙虽然性子急,成日也没个姑娘家该有的样子,可就是心眼儿实在,和她相处起来虽然闹腾心却不累,这点我倒是要夸夸她的。”

接着杜见襄和我爸你一句我一句,不停举杯互敬。常在生意场上锻炼,杜见襄酒量确实不小,连我爸这等老手都喝晕了倒床不起,他却还清醒着。可他毕竟开车来的,酒过三巡后肯定开不了了,遂给家里司机打了电话让过来接。秦月亮坚持帮我妈洗碗,我只好去阳台拿抹布拖地,却在阳台处碰见杜见襄。

见我出现,他一愣,拿在手上的烟又要重新放回盒子里,我下意识阻止:“不用的,我爸也好这一口,早已经习惯。”

他却眨了眨眼道:“你想多了余小笙同学,我只是没找到打火机而已。”

憋得我想要说的话统统哽在喉咙里。

我原本想对他说谢谢,谢谢他做的那些事情,也想说对不起,因为我的无心之失,却为他们杜氏带来了如此大的影响。可我欲言又止欲拒还迎的表情,已经让杜见襄窥破天机。他扁扁嘴,利落地打断我所有将说未说的话语。

“别说对不起,这样会毁了我容忍你的能力。就算你没读多少书,至少也知道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许氏和杜氏对立的传闻不是一天两天,只是大家都没找到合适的契机撕破脸,你和许初颜的恩怨不过是根导火线,和许氏的这一仗迟早要打,只不过时间比预计的早了而已。一盘蛋糕就这么大,在利益面前,大家都想方设法,哪有人在意这些小情小爱。”

“至于谢谢嘛,”

他顿了顿,“如果这样一句话就能作为报答的话,未免太容易。”

不得不承认,杜见襄头头是道的分析,令我有些豁然开朗,可他嘴里的‘报答’还是让我担心,于是我以拄着拖把的姿势问他:“难道你即将提出传说中的人情债,肉还吗?请让我做下心理准备……”

语毕,他抬起胳膊,朝我脑袋上一个爆栗:“你的逻辑有时真让我想……”

他本想骂我些什么,忽然话锋稳稳地转了个弯儿,揪了揪我的头发问:“余笙,请试着用你们神经病的逻辑去理解一下,那种既不在意钱也不嗜好色还没什么黑历史的人,怎么攻破?”

我懵,不明白他的意思:“不缺钱不好色还没有任何黑历史的人怎么可能存在?像我这样的普通人都有自己想逃避的事情,你觉得对方没有,或许是你没发现,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在谈一个客户,B市的,姓秦,年龄和我相仿,他们集团在B市也一枝独秀,最近对医药方面有兴趣,想找有经验的企业合作,目前锁定了杜氏和许氏,集团这边我负责和他交涉。可对方似乎有备而来,之前就了解过我们两家的利益分据和私人恩怨,在价格上和两家都打太极,分明是想我们鹬蚌相争,各自无底线压低价格,他好渔翁得利。”

难得看杜见襄遇见问题,我高兴到原地围着他转圈:“呀呀,这是做什么呢,无往不利的杜家二少也有对手的啊。”

杜见襄逮着跷跷板的护手,淡淡瞥我一眼。

“你之所以觉得我无往不利,那是因为你实在太没有力。”

我立马又跟斗败公鸡似地,哑口无言。片刻忽然又想起什么问:“结婚了么?”

“结了,据说在B市闹得沸沸扬扬,还为现在的妻子逃了一场婚。”

我双手一拍,“那不就得了?不缺钱,是因为钱已经够了。不好色,那就有两个原因,一是性取向有问题,二是对其他女人没兴趣。既然他对其他女人没兴趣只对自家老婆感兴趣,那你可以想想有没有能下手的地方啊。你们做生意的不是有句话么?要了解市场的需求,更要了解客户的需求。”

听了我的话,杜见襄也灵光乍现:“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了起来,之前我吩咐乔治也对他做过调查,资料里好像说这两人正闹别扭,女方嚷嚷着要离婚。原本这个项目是开春再谈的,看来这位秦总突然降临N城,和逃避离婚一事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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