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木或许是被那一笑晃到了眼,或许是真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想放手一搏了:「玲玲。我决定了!」左青木抓住我的肩膀,生怕自己会反悔一般,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过两天,堤坝正式竣工之时,江南的官员和太子会在湖上船内举办庆功宴,想必那天他的心情一定很不错。」她顿了顿,继续说,「那天,我一定要告诉太子,我想留在江南。」
会有个竣工的庆功宴吗?为何李维权从来没有提到过呢?是了,这些事儿本来也与我无关,估计是没有告诉我的必要吧。
「玲玲,那天你也来给我壮壮胆吧?」左青木充满期待地看着我,毕竟她还不知道太子和我的过节。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竟然脑袋一昏,点了头。
后来,独自回小院的路上,我想着跟太子的种种过节,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怎么能就这么答应左青木呢。
不过也还好,大不了不去就是。那天就算完放了左青木的鸽子,估计最多也就被她骂个三五天,反正她总不能一辈子生我气吧,大不了低声下气活几天呗。
「沈小姐。」言庭突然出现在这条我回小院的必经之路上。此时夕阳西下,落日余晖并没有让他显得温柔些许,反而加深了他原本古铜色的肤色,我被惊得打了个颤。
我急急向后退了一步:「两个月前,我在岸边没有看错,是你对不对?」我声音有些发抖,「是不是李维安派你监视我?情况不对就让你灭口?」
我撒丫子想跑,刚转身,砰地一下撞上一个硬硬的胸膛,不好,我心里咯噔一下。
「沈玲玲!」李维安抓住我的手臂,力道极大,拽得我生疼,但我不敢出声。
此时的李维安黑着脸,不同以往的冰块脸,隔着两米远我都能嗅到他的盛怒:「你给我记住,我、绝、对、不、会、杀、你。」李维安一个字一个字顿着说出来,眼睛却似喷火般,恨不得一口咬死我。大哥,你这心口不一,我怎么信你啊。
「痛……」我蚊子般轻轻吸了口气。再不说话,我这只手腕儿估计就要废了。我极其可怜巴巴地望了李维安一眼,李维安表情一僵,什么也没说,倒是松了手。
我转了转手腕,这才偷偷打量了一下李维安,看样子胸口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清瘦了许多。
「你过得还好吧?」望着李维安的脸,鬼使神差般我就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想着可能是因为上次闹得不欢而散,突然就来了江南,到底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过不去,毕竟他冒险救了我一命,结果别人伤都没好,我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