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李维安有漫不经心地问我:「那日对她,我是不是过分凶了些?」
我简直哭笑不得,不知如何作答。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很多,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印象中的李维安。
「和沈府大婚将至,还是少些联系好。」
大婚当日,李维安骑马在前,领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前往沈府接新娘,风光无限。路过德来居时,他忽然勒住马,独自去买了一大袋板栗酥带上。这件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这上京城的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都说这安王啊,最爱吃德来居的板栗酥。
旁人不知,我却十分清楚,李维安素来不喜甜食,这袋板栗酥通过宝儿小公主,自然是到了最爱德来居的沈玲玲手里。
明明是和沈灵茹的婚礼,可李维安的眼神追随的,始终是另外一个人。
再譬如,得知沈玲玲在太傅处陪宝儿公主读书后,李维安便隔三差五去太傅处,也不进去,只是静静站在门口,陪在暗处的我经常脚都给站麻了。难得一次,他进了殿内,也只是静静坐在熟睡的沈玲玲旁边,宫女来换炭火时,李维安亲自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摆弄着火炉,生怕弄出一点声音。
如此总总,太子自然有所耳闻。
沈玲玲进太子府一事,李维安在大殿上听到时,也是身体一怔。倒不是因为吃惊,更多的是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终是将沈玲玲置于了险境。那日,他在安王府彻夜未眠,房里烛光通宵亮着,我很难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计划不变。」
「那沈二小姐?」我不知为何,担心地问了一句。
「我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