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宵起身,将镯子还给我的时候,我娇笑出声,“我觉得挺好吃的。”
妙嫔走过来,用手指捅了痛我的手臂,“别顾着吃了,他受伤了。”
我瞪了她一眼,这点小伤,你慌什么?
“我流血的时候怎么没看你这么紧张?”
妙嫔柳眉倒竖,看了眼陆之遥,把剩下的话忍了回去。“九千岁先坐,太医马上来。”
气氛又恢复了之前的怪异,一顿饭无疾而终。
等太医来给徐宵包扎好,陆之遥还没想好继续留在这里的借口,就被徐宵拉着去处理政务去了。
看着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背影,妙嫔感慨道:“九千岁真是辛苦。”
我面上堆着假笑,心中冷哼,九千岁这是辛苦防着我偷男人。
11
寝殿只剩我和妙嫔两人,大眼瞪小眼。
我闲来无事,四处张看,正巧看到凳子脚旁边有一块嚼过的五花肉。
他吐出来了,这是嫌弃我?
我忍不住笑出声,妙嫔奇怪地看着我,满脸写着我娘不让我跟傻子玩。
“你是留下来陪我解闷的,不是给我添堵的。”我不满道。
她白了我一眼,突然眼睛一亮,狗腿地跑过来,蹲在我身边,殷勤地给我捏腿。“晚子,你跟九千岁相伴多年,一定最了解他的喜好,你跟我讲讲吧。”
“我会了解一个奴才的喜好?”我冷笑地看着她,“你看不出我长在徐宵的喜好上?”
妙嫔的笑容僵在脸上,犹豫道:“可我就是对这奴才一见钟情……”
我好笑地看着她,我与她相识多年,知晓她的秉性,她不是温暾之人,能令她这般不安,看来是动了真格。
“晚晚,我们共侍一夫好吗?”她惴惴不安地看着我。
我心中那根弦一下子绷断了,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就是觉得又好笑,又讽刺。
“共侍一夫?不过一个太监,算什么夫,我让了。”
我头也不回地走到房间,关上门后,我身子顺着门板滑落,瘫倒在地。
脸上湿热一片,一摸才知道,自己哭了。
妙嫔敲了一会门,唤了几声我名字,我没回应,她便离开了,没有再说什么。
房间慢慢黑了下来,我吹灭所有蜡烛,躲在衣柜中,对着黑暗睁大双眸。
这是我多年来的习惯。
不知待了多久,柜门外突然有人小声唤道:“公主,在吗?”
这声音,这语气,是陆之隐。
我猛地推开柜门,猝不及防撞进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他对我伸出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里面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