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是下午,想到梦境里那句话,我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徐宵支着脑袋,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做什么梦了?”
我拱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徐宵,一睁开眼就看见我,是不是很开心?”
他点了下我的鼻子。“公主变了。”
我仰头眯着眸子,期待道:“那里变了?”
他想了想,回道:“公主现在喜欢叫奴才徐宵。”
我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回眸笑道:“徐宵,我好饿。”
一出门就看到妙嫔,举着锤子,正与守门的禁军在争论什么。
我遥遥对她招手,她一抡锤子,闯了进来。她脖间有道血痕,应该是昨夜留下的。我指着伤口问道:“怎么不上药?”
她随手一模,笑道:“小伤,不必折腾。”
她探头往屋内看去,我推了推她,挑眉道:“去茅房了,要看去那儿看。”
她脸一红,推得我一踉跄。
吵得我耳朵疼的妙嫔,在徐宵出现的那一刻,瞬间变了个人,笑不露齿,行不露足。
我突然想起,曾经我为博得陆之隐好感,也这样过局促不安,假模假样。
京城人人都说陆之隐卓乎不群,出类拔萃,我带着崇拜与他相处,竟忘了在意自己的姿态。
怪不得那时,徐宵如此生气。
我轻轻撞了撞妙嫔,气恼道:“昨天晚上的事你忘了?还上赶着不怕掉脑袋?”
她蹙着眉头,扬了扬流星锤。“我又不是吓大的。”
徐宵侧目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
妙嫔偏过头看着我,飞快眨了眨眼睛,皱着鼻子偷笑。
我没好气道:“郭妙,你来这儿是干吗的?”
她一拍脑袋,惊呼一声,连忙道:“和亲使团到京城了,听说是被人快马接来的。”
我脚步一滞,能理解,陆之遥他们这么做不过是怕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妙嫔低着头,犹豫再三说道:“晚子,你别怕,徐宵会护住你的。”
说完她对我展颜一笑。
徐宵拉起我的手,温声道:“先吃饭。”
一顿饭吃下来如同嚼蜡,徐宵握住我的手,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只需记着,我对你,至死方休。”
坐在旁边的妙嫔,目光暗了暗,嘴角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却又故作无谓,大口扒饭。
夜幕刚刚降临,陆之遥就派人为我梳妆打扮,接我去宫宴。
此次宫宴比上次热闹多了,满满当当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