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鸿朝徐照影一摊手,满面疑惑地说:“他好像有些不高兴。”
徐照影没有回答他,转身按了电梯,电梯门开了,楚惊鸿也跟了进去。电梯里很安静,楚惊鸿轻咳了两声说:“酱。”
电梯门再一次打开,徐照影无奈地说了一句“等着”。
楚惊鸿倒是听话,乖乖地站在门口,不时地舔一舔嘴唇。徐照影从冰箱里找出酱,重重地掷在楚惊鸿的手里。
“干吗这种态度,要是我没接住摔在地上可咋整。”
徐照影不想跟他贫嘴,说了一句“晚安”便要关门,但门被楚惊鸿支着,关不上。
“你还有事?”徐照影嫌弃地问道。
“你什么时候和他谈恋爱的啊,像你这样的大龄女青年,恋爱要慎重,万一选错了人,多苦恼。”
徐照影双手环臂,仰着头没好气地说:“要你管。”
“这不是吃人嘴短吗,我得关心关心你。”
“行了,别假惺惺了。赶紧回你家去。”只要和楚惊鸿说多了话,徐照影总头疼,这会儿头又疼起来了。
“我猜,你一会儿还得来找我,就那小狗,我觉得程经理搞不定,他那么暴躁,别一生气把小狗给炖了。”
“再暴躁有你暴躁?”
这话楚惊鸿不爱听了,他立刻严肃地反驳道:“瞧你说的,人不可貌相。你识人的本事太差。”
徐照影“嘭”地把门关上了,门外的楚惊鸿却又轻轻敲了几下门,扯着嗓子喊了句:“谢谢你的酱啊。”
其实,不用楚惊鸿说,徐照影心里也一直惦念着皮皮。在医院刚成立之初,就算只是来打疫苗的毛孩子,徐照影隔天都要电话回访,记录它们的身体状况。这些年做下来,竟成了习惯,慢慢地戒不掉了。更何况是让她百般费心的皮皮?徐照影并不担心程嘉友对皮皮不好,她担心的是倔强死脑筋的皮皮。
徐照影洗完澡便在床上看电影,只看了开头的二十分钟便心神不宁了。看看时间,晚上十点,虽然这个时间不适宜打电话,但徐照影还是打给了程嘉友。
电话一接通,徐照影就知道情况不妙,电话里传来皮皮的尖叫声。
“它怎么样了?”
程嘉友无奈地说:“木头门已经让它啃坏了,皮皮非要出去不可。现在正在闹脾气,我真想教育教育它,就算是只小狗,也需要懂规矩才行。”
“教育可以,但不是这个时候,它正闹情绪呢,你教育它,它能听吗?小狗和孩子一样,但又不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