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影,我来给皮皮办出院。”
徐照影深吸一口气,有些话是不能烂在肚子里的,她鼓足气说道:“还是让皮皮和楚老板走吧,毕竟皮皮只认他。”
程嘉友一怔,面上有些难看,他略带怒气地问:“什么意思?我不能领走我的狗吗?”
“不是不能,只是觉得现在还不太合适。”
“那你说什么时候合适?”
“起码等皮皮的病好一些。”
楚惊鸿听闻,不由摸了摸窘迫的皮皮。皮皮好像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嘴里又小声“哼哼”着。见众人不说话,程嘉友沉着脸走到了皮皮面前,他想抱起皮皮,但一来自己的手上还包着纱布,二来皮皮裹得跟个粽子一样,他不知道要碰哪儿,第三,他心有余悸,已不能以平常心看待皮皮了。
徐照影看在心里,把程嘉友从观察室里拉了出来,她轻声说道:“你自己对皮皮也产生了阴影,何必非要这样。照顾小狗是很辛苦的,你工作没有楚老板灵活,皮皮在家也是被关着,况且你和皮皮的情绪不对,待在一起对双方都是折磨。”
“照影,你现在是偏向楚惊鸿了?”
徐照影不爱听这话,她本来就是暴脾气,可还是在忍着:“我不偏向任何人,我只偏向皮皮。”
“我今天就是要把皮皮接走。”
程嘉友的斩钉截铁,令徐照影头顶冒火,她问道:“你要怎么和它相处?”
“就算我不能自如地和皮皮相处,我也能为它找到更好的主人。”
徐照影再也忍不住了,她说道:“你这么执着,是不是想把皮皮带到后天的私宠派对去?”
程嘉友默不作声。
徐照影的火气也“蹭蹭”地往上走,她说道:“嘉友,你怎么这么糊涂,皮皮都这样了,它怎么能参加?它现在需要的是安静,皮皮受不了一点点的刺激。如果到了会场它受了刺激,做出过激的行为该怎么办?你能负责吗?”
程嘉友深呼吸着,让自己平静下来才说道:“我有一个七十岁的客户,年前她的狗狗去世了,她的狗长得和皮皮很像,这一次我也是为了了却她的心愿,才执意要这么做的。”
徐照影皱了皱眉,听出些什么,她问道:“你是想把皮皮送给这个客户收养?”
“我确实这么想过,现在的皮皮对我很敏感,况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们对于彼此都不合适,这位客户是位心慈的老奶奶,她一定会对皮皮好的。照影,我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你要对我有信心,不要产生误解。”
徐照影却摇摇头说:“你是负责任,你想把它当成个物件一样随便送人。可它是生命,它有感情,有喜怒哀乐,否则不会那么贪恋楚惊鸿,更不会下口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