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那嘚瑟的小模样,心里暗叹庆王养得好,这养得,不知忧愁,吃喝玩乐数一流。
真不愧是庆王!
那天晚上,裴子瑜破天荒地回来了个大早,赶上同我一起吃晚饭。
晚上躺在床上,看着他笔直躺在身侧,我竟然有些别扭,脑子里忍不住又开始乱想。
比如,我觉得裴子瑜睡觉之前躺这么端正大可不必,因为他早上醒了又是一个炸毛王爷了,没必要现在躺得这么周正。
我睡不着,暗搓搓跟他表示了这个意思。
结果他翻身跟我面对面,问道:「听说本王没教好你?」
什么意思?
他又说:「听说王妃与本王那方面闹别扭?」
啧,这男的哪里学的阴阳怪气?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跟他好好解释,结果他忽然抱住了我,头埋在我颈间,语气颇为怪异:「迢安,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又是什么意思?这男的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呢?忙坏脑子了?
我问他:「你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他一怔:「看什么?」
看什么?看看你的脑子呀!难不成跟你直说,我觉得你脑子有病吗?说话做事颠三倒四的,自己没意识到吗?!
我说:「就是那里啊……」
身边那个人满身的端正不见了,一个轱辘爬起来,声音冷冽道:「本王需要看什么?!」
啧,怎么听不懂呢?
还不等我开口跟他再解释解释,他忽然动手动脚起来,上半身的从容跟下半身的粗鲁丝毫不搭,嘴里还恶狠狠地道,「庆王妃说得没错,果然是本王没教好你,是本王的错!」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成功起晚了。
我看着身边那个睡到一头乱毛的摄政王,觉得自己身体跟被马车碾过一样。
啧,每次涉及这方面,他都一改平时的高高在上。
我裹着被子盯着他看,看着看着脑袋又疼起来,他的侧脸……
我怎么觉得好像很久之前就见过了。
6
裴子瑜依旧很忙,但是他似乎觉得要对我进行所谓没「教导」。
于是他忙中抽空,每天例行跟我一起吃饭,有时候是午饭,有时候是晚饭。
早饭从来没有过,因为我起的时候,他的位置早就凉了。
温侧妃每每都用一种羡慕的口气跟我说,你能起那么晚真好。
我也觉得挺好,摄政王府没有公婆需要我伺候,裴子瑜也不管我啥时候起,这么想着,日上三竿才起床倒成了我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