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大笑起来:“我是变态?你真以为自己张柏芝?你难道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张柏芝吗?哦,有时想想,他真的是蛮变态的,再想自己其实更变态,怎么会老是想着一个变态呢?哈哈哈哈哈……”
鱼头仰天长笑,我的脸在瞬间变了颜色,我迅速地翻出我的书包,谢天谢地,日记本还在,锁也是好好的。可是,可是鱼头说的话怎么会和我日记里写的那么相像呢?
见我惊慌失措的样子,他更是得意了:“哟,密码锁哦,带密码锁的日记哦,要打开不知道难还是不难呢?”
花蕾关心地问我:“章小引,怎么了?”
“你给我闭嘴!都是你搞的!”我把日记重新放回书包,关抽屉关得地动山摇。花蕾扁扁嘴,立马趴回桌上哭了起来。
鱼头唯恐天下不乱地说:“老同桌,谁欺负你啦?你放心,谁要是敢欺负你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你给我闭嘴!”花蕾带着哭腔,头也不抬地骂道。
“好看吧?”鱼头对着一教室的观众说:“从今天起,每天上演一部大戏,还不用花钱。你们说痛快不痛快?”
我转身出了教室。有一瞬间我很想进老师的办公室,我们的班主任也姓章,和我一个姓,她很年轻,三十多岁,听说是这学校里最出色的老师之一。我很喜欢开学的第一天她穿的毛衣,E-sprit的牌子,淡灰色的,挺有味道。她教语文,教鞭举起落下都有独特的风韵,普通话温柔亲切无懈可击,感觉上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但我最终没有去找她,这些事情我想我还是自己解决,鱼头应该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这是迟早的事。
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找老师,我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明白,那是最没种的人才干的事。
上了一下午心不在焉的课,放学的时候,花蕾将我拦在操场上:“章小引,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你说你喜欢王菲,我真的只是想让你看看杜菲菲,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也绝不会站在鱼头的那一边,你要相信我!”
“没什么,你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你在生我的气!”花蕾说,“我都难过了一下午了,请你别在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事不经大脑了。”
我看着眩然欲泣的花蕾,忽然有些看不起她。就算我生气了又怎么样呢?那么在乎别人的感觉干什么呢?就在这个时候,鱼头骑着他崭新的跑车过来了,龙头往我们面前一歪,做出一幅让人恶心的酷样说:“两位小姐还在生我的气啊,讲和怎么样,我带你们去玩冲浪,游乐园的最新项目,心跳一百八,绝对过足瘾。”
花蕾低着头不说话。我冷冷地问他说:“讲和,怎么个讲法?”
“女士优先,你说吧。”他甩甩头,用脚猛踩一下他的车子,车轮咕噜噜一转,他脸上的表情得意非凡。
我不露声色地说:“你有圆规吗?”
他不解地说:“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