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上网,竟收到大D的电子贺卡,很悠长的洒满秋天黄叶的小径,寂寞地伸向天空的光秃秃的树枝,加上一只孤孤单单的振翅飞翔的小鸟,唯美得要了命。最令我喜欢的是贺卡上的那行小字:能走多远走多远,能飞多高飞多高。让我有种落泪的冲动。
正欣赏着呢,妈妈进来了。我赶紧飞快地关掉那个页面。她递给我浓浓的加奶的咖啡,问我说:“有爸爸的信吗?”
“没有。”我说,“他现在懒,就知道打电话。一点也不节约。”
妈妈有些抱怨地说,“女儿要期中考了也不关心!”
“爸爸忙么。”我替爸爸说话,“再说,春节他不是就又回来了吗?”
“对你再好也没用!”妈妈笑着说,“还是跟你爸爸站在统一战线欺负我!”说完,她叮嘱我好好复习走开了。我再次打开信箱看大D给我的那张贺卡,看那句我喜欢的话:能走多远走多远,能飞多高飞多高。我忽然意识到有一天我的确是要走远和飞高的,离开爸爸,离开妈妈,不知道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感到更加地孤单呢?
如果有人陪,当然不会。但那个人会是谁呢?会不会就一定是自己希望的那个呢?
伴着这样的胡思乱想我做完了一张英语试卷,做完了对对答案,还好错得不多。深秋的夜有些舒服的微凉,我却开始觉得有些头痛。书是看不下去了,再一想反正是周末,就早点睡吧。
谁知道睡到半夜竟然开始发烧,烧得我浑身发烫四肢无力。我挣扎着起来叫醒妈妈告诉她我不舒服。妈妈手一碰到我就吓得一哆嗦,她打了一个电话给外婆,然后就连夜把我送进了医院。别看妈妈这人平时挺镇定,我一旦有点什么她就没法镇定,出租车上妈妈就开始给爸爸打电话,爸爸一定在电话里安慰她了,她放下电话就显得好多了,替我裹紧衣服,又把车窗摇下来一点点。
我有气无力地问她说:“爸爸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妈妈气乎乎地说:“远水救不了近火。”
我倒到她怀里识相地不做声了。
深夜的医院到处都显得空空荡荡,我被冷风一吹,在医院里特有的气味中感觉自己稍好了一些。一个中学生模样的护士来替我打吊针,我“哎哟”了一声,她立刻不满意地盯着我说:“很疼吗?”
“要不你试试?”我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