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我吐给他两个字。花蕾笑他说:“鱼头啊,你要是能说服章小引,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保证不说二话!”
“我干嘛要说服她?”鱼头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她会自愿的么。”
我真想把他的文具盒扣到他头上。不过我忍住了,就这样大家都说我挺暴力的了,为了尽量挽回我的淑女形象,我提醒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再轻易动怒。
又上完两堂昏头昏脑的课,终于该放学了。花蕾伸伸懒腰说:“圣诞节快乐!Merry Christmas!”
“圣诞节了吗?”我这才惊觉时间的飞快,连忙问道:“今天的信拿了没有?”
“拿了。”花蕾说:“没有你盼的。”
“你知道我盼什么?”
“大D的喽。”花蕾这丫头有时也鬼精鬼精的,我赶快解释说:“不是啦,是等伊萌的信,她答应我寄好看的糖纸给我的。”
花蕾了然于胸地笑了笑。
回家的时候,天忽然下起雨来,公车站台边全是被突然的雨淋得措手不及的男生女生。我好不容易挤了上去,旁边有人冲着我说:“嘿嘿嘿!”,我定神一看,竟是鱼头。他笑嘻嘻地说:“我算过我们今天的缘分值了,高达百分之九十六。真灵啊!”
真不要脸,我别过头去不理他。
车上人多,车子摇摇晃晃地往前爬。忽然一个大刹车,我迫不得已地往后一靠,好在鱼头一把扶住了我。他的手用力地捏着我的胳膊,捏得我好疼,我奋力地甩开他,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车上的人都看着他,他却毫无所谓地耸耸肩说:“好心没好报喽。”
好不容易等到下车,他却一路跟着我走了下来,我回头冲他喊道:“你神经病啊,跟着我干什么?”
“咦?”他好奇怪地说:“我不可以来这里吗?”
“悉听尊便!”我甩开他大步大步地往前走,可身后却一直有他可恶的脚步声,我可不想让他知道我家住在哪里,只好忍无可忍地再次停下脚步:“你到底要做什么?”
“送你回家。”他说。
“我看你该去疯人院。”
“我没疯,疯人院里又没朋友,干嘛去?”他跟我装傻。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问他。
“问得好。”他双手一击说:“你答应我新年晚会上的诗朗诵,就万事OK啦。”
“明天我就告诉章老师,你再逼我做这些无聊的事情我转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