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好,说明你爸爸出色啊!”
我怀疑我妈脑子出了问题,我说:“这种事你怎么可以掉以轻心,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感到害怕吗?”
“小引。”妈妈走近我,把手放到我肩上:“有一天你会明白,爱一个人,就要充分地信任他。爱他,信任他,才会美好。”
“我不懂。”我说。
“买一个披肩赔人家,或者是负责替别人干洗,随你。自己做的错事要自己负责。”妈妈的声音温柔而不容拒绝。
说完,她吻了吻我的额头,转身出去了。
我心里乱七八糟的,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信箱里躺着一封信,是大D的。他没有食言,他真的送我Flash啦。还有一封信,信里说:打电话祝你圣诞快乐,可是你不在家,做的第一个Flash送给你,希望你会喜欢。
附件的名称叫“花糖纸。”
我迅速地点开它,好像是神秘园的音乐,在夜里空灵地响起,温柔地击中我内心的深处。画面上,是一张张美丽的花糖纸在不断地翻飞,每一张都是手绘的作品,我一眼就看出,那是大D的杰作。我的眼睛潮湿起来,画这么多张糖纸,做这么漂亮的Flash,一定花了他不少的时间吧。画面的最后,跳出来两行小字:
送给小引。
就这样,什么也不用说,挺美。
我用潮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看着那些字默默地淡去再重新地清晰又再默默的淡去,激动得差一点喘不过气来。
我给大D回了一封信,信上只有五个字:我想我明白。
我没有骗大D,我是真的明白。
一年的最后一个晚上,我们班的新年晚会如期地举行了,地点是在我们学校新装修好的多功能厅。据说为了借到这个地点鱼头在校长面前进行了长达五分钟的慷慨激昂的演说,校长一激动就吩咐团委老师交出了钥匙,还赞许地拍拍鱼头的肩让他好好干。
不过我最终没有答应鱼头表演什么诗朗诵,鱼头在晚会开始的前几分钟还在不折不挠地动员我,再次惨遭我的拒绝后他对我扬扬手里的节目单说:“有十五个节目呢,中间还穿插游戏,我就不相信会冷场。”
“祝你成功。”我这句话说得倒是真心,不过他一定以为我是在讽刺他。
活动的前半段还算是不错,特别是一个男生小合唱,有个男生走调走得不可开交可是嗓门却最大,笑得我们前俯后仰。文娱委员朱朱的独舞在全国获过奖,的确是不同凡响,赢得了阵阵掌声。参与智力问答和踩汽球游戏的同学也比较踊跃,章老师一直在旁边抱臂微笑。鱼头的脸上是那种得意得要了命的表情。可是到了快结束的时候,音箱和话筒却一点也不合作了,怎么也调试不好,动不动就发出那种可怕的嚣叫。两个本来说好要唱歌的同学可能怕坏了形象,怎么也不肯上台表演了,鱼头最怕的冷场还是出现了。
就在这个时候,花蕾站了起来,她说:“我这人最老土,不会唱流行歌曲,给大家唱首童谣吧,我最喜欢的,希望你们快乐。也没有伴奏,大家将就点啦。”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大家赶紧给她热烈的掌声,鱼头最来劲,人都快跳起来了,还冲着她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