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忍吗?
我,二十一世纪的正义之士,不允许这种趁人之危的行为在自己的面前发生!
此刻太医给我敷了草药,肩胛那块麻酥酥的,我耷拉着眼皮,“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嗯?”传言说他暴戾,可此刻他坐在榻前,手上端着本讲兵法的书,一副读书人,文质彬彬的模样。
“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穿红裤衩?”我瘪了瘪嘴,“你不知道红裤衩会染色吗?我那天不小心泡的久了唔唔——”
兵法啪地一下落到了地上,殷时欺身而下,死死地捂住我的嘴,耳尖滴血一样的红,“再多嘴,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3
殷时最终还是没要了我的命,还一天三顿汤药地伺候我。
只不过每次都是脸色黑沉地进来,啪一声放在床头,叫我自己一口干了。
大夫给我换药,活生生扯下一整块粘连的肉下来,我疼得出一身白毛汗,捂着肩膀哼哼唧唧半天。
殷时呢,就倚着门揣着手,凉凉地丢过来一句,“娇气。”
娇气?感情不是刺在你身上?救你还嫌人家娇气?
我也不是什么善茬,就拿红裤衩绿裤衩笑话他,把他气得脸色青了又白,临走了把老木门给卸了。
夜风凉飕飕地从豁口吹进来,我裹着我的小被子,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殷时真不是个东西。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灰溜溜地滚回了自己的小草屋,床板虽然硬了点,但至少不漏风,能勉强睡个好觉。
殷时急冲冲破门而入的瞬间,我只听到我的小草屋门来不及悲鸣一声,随后砰地落到了地上。
激起一层灰。
“你瞎跑什么?”他把我从被子里拎出来,我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透湿。
脸皱成老苦瓜,我欲哭无泪,“大哥,饶了我吧。”
4
我为了逞口舌之快,吹了一夜冷风,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
大夫以为我伤口发炎,说若是三天之内烧不退,恐怕我的小命难保。
其实多虑了,我就是单纯感冒了。
可殷时不信,他把我抱进了他自己的寝宫,不舍昼夜地照顾了我三天三夜。
干,我感觉他会错意了。
我虽然说我不想洗裤衩,那我倒也不是想做他的裤衩子。
此刻他浑身赤裸地把我抱进怀里,健壮的身子隔着单衣快把我烫着了。
“太医说,热一点药效才能完全发挥出来。”小伙子坏得很,总有办法自圆其说。
“那烧个炕也一样的,不至于,真不至于这样……”我畏畏缩缩想退,被他揽着腰一把裹到了怀里。
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我又没带夜光手表,里头一片黑黢黢的。
他的声音从头顶方向传来,带着威慑,“你再动。”
我长这么大都没和男孩子拉过手,你倒好,给我圈在这儿,胸贴胸,腿贴腿,你还给不给孩子活路了,“大哥,我很传统的,我们家家教严,你这样我以后不好和我爹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