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谢浸池像哄孩子一般,继续着他无辜的神情:“小相思不要冤枉人,我可是手握圣旨,光明正大来青州的。”
我看透了,“你是故意用李溪引我来青州的。”
“聪明。但比你先一步来的,是谣言。比如翊王妃移情别恋崔二郎,比如宁缃听说我要来青州相助其父,便马不停蹄地也赶来了。”
“你不要欺负人家宁国公老实人。”
“对于许多事我都有耐心,但在小相思的事上,我不想等,既然可以网罗而之,我为何还要多费工夫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浸池笑道:“我是提醒小相思,别忘了我们的交易哦。覃闻晏失势,宁家为上所忌,又兼有宁别椿虎视眈眈,宁家早就垂垂危矣。所以我们的交易仍然生效,虎符,我要。你,我也要。”
“你就这么自信皇城那儿会一切顺利?”
“我来了,便是有这个自信。看来小相思不仅不了解我,还不太肯听我的话,我的耐心又有限度,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了。你若不配合,我只能赌一把,杀一杀人了。”
在覃闻晏没有黑化,在剧情没有疯了般地展开前,我只能寄希望于当时还有点好心的谢浸池,而现在局势陡变,一切都未可知。
“你既清楚背地里的所有,自然也知道,那虎符本就是谢家的东西,我拿回来是理所应当。”
宁别久手上的虎符是调动前朝精兵的关键一环,书中只寥寥几笔介绍他与前朝皇帝是莫逆之交,至于后面这个设定,也没起到作用。
虎符的唯一作用,是在最后给书中男女主换取隐姓埋名逍遥日子的筹码。
我又悟了,我穿书怕不是来修bug的。
我问谢浸池:“你想做什么,当皇帝吗?”
“至少要把老皇帝的人头当凳子坐上三五十天吧。”
谢浸池说的轻松自在,但我知道,那是折磨他二十一年怎么也挥之不去的血海深仇。
“你要我怎么配合你?”
谢浸池很满意,他笑着捏了捏我的下巴,似乎还想伸手点一点我的眼下,最后却是收了手:“以前我不信你的话,但你确实能知道一些事情的发展。所以不要捣乱,让宁国公误以为你对我情根深种便可。只要虎符到手,我定保宁家平安。其实你来了青州也好,我注定是要来这儿的,把你逼过来,天天能见着你,我多欢喜。”
“你平时情话都这么一套一套对姑娘的吗?”
谢浸池唇畔笑意带了那么点真诚,像是真的被我逗住了:“无他,唯熟尔。只是好像对小相思,完全不奏效呢。”
“我若不答应,你要杀谁?”
“没想好,因为你一定会答应。”
我头昏了,应该是被谢浸池气的。
“其实你可以考虑跟在我身边,你前后奔走不就是为了保住宁家,只要你是我的人了,宁家一定平安无虞。”
我看着神情有几分认真的谢浸池,笑了:“你只是觉得我有趣而已,若有了更有趣的人,你会如何?你不用回答我。我自己知道我要的,不止是宁家上下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