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舱里弥漫的低气压使常婉摸了摸鼻尖,“咳、原来如此。”她火上浇油。
江忘垂了垂眼,不知听见还是没听见。
“谢谢。”他突然疏离的一句,而后长腿一迈,跨出莲跑。
打一进门,我就无所适从地对着涨停板心塞,“狗鼻子不是很灵嘛?结果爸爸去哪儿了你都不知道,一点用也没有!”我捧着它的小脑袋揉,发泄无处安放的心慌感。
幸亏,背后终于传来开门声。
我对他去哪儿的问题只字不提,放了涨停板就略显无措迎上去,“额,你晚上还没吃饭吧?要不要吃宵夜?买的菜还没弄呢,洗过择过,放冰箱也会坏的。”
我以为他依旧不会理我,可他点点头,“做吧。”
霎时,我感觉自己差点哭出来。
为了不叫江忘看出端倪,我以最快速度钻进厨房,余光瞄到他好像向涨停板伸出手,说:“过来抱抱。”
做医生的通常都有洁癖,江忘更严重。
他不讨厌动物,但绝不会在没处理细菌的情况下去抱它们。今晚也不知怎么了,平静是平静的,却让人觉得他离家时的声讨反而更可爱些,至少给人争辩的机会。
厨房油烟气重,我被呛到,难受。江忘这才放弃和涨停板自言自语,净了手来帮忙。
“你出去吧。”他头也不抬讲。
我不让,坚决把辣椒处理了再走,他可以吃,不能切,手会被辣出过敏现象。
“很晚了,我随便下两碗面,不碰辣椒。”
“哦……”
尽管对这样的日常恋恋不舍,我还是听话地走出了厨房。
接下来的一切就更反常。他从衣柜里拿了套备用的被子,说要睡另外间房,因为晚上有重要的资料要看。
我毕竟有自尊心,立刻也不假装敷面膜了,扭头盯着他:“我可以走。”
没加思索,赌气的话脱口而出。
“如果打扰到你,我可以回家住。”
说着就起身拿衣服,准备去洗浴室更换,经过门口时却被他一把逮住。
“我只是需要用灯光,担心你睡不好……”
“江忘,这理由你自己信吗?”原来咄咄逼人我也可以的,即便是面对他。
就好像,我没想过有一天,他的冷漠会释放在我身上,让我寒心刺骨。
“算了。”片刻,他恍惚叹口气妥协,“我明早看吧,先睡觉。”紧接着将我提溜到床边,不让我走。
可能我做作地说要走,只不过是为了被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