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我看看时间,四点半,太早了吧?

“你不是有急救病人吗?”

江忘正在门口挂外套,不甚麻木回:“死了。”

虽然他掩饰很深,可我能感受到,这病人的死亡对他有很大影响。可他明显不愿与我多讲,我也就继续回房间打草稿。

是夜,我在洗漱间对着镜子练习又练习,希望等会儿开谈的时侯自然些。

没成想等我出来,江忘那头的台灯已经关了,似乎已睡着。

又白忙活了。

我不无失望地想,只好返身去洗澡。

再出来,我确定江忘已完全睡着,因为能听见均匀的呼吸。我小心翼翼往下躺,尽量不打扰他,熟知刚关灯,一只手忽然摸索过来,准确地抓了把我的头发,片刻又撤开。

诚如我妈所言,生活上,我是真的懒。

懒到洗完头发,拿个吹风机都嫌手酸,总吹一半留一半,导致发根还湿湿的。

同居后,江忘发现我这个毛病,“老这样不吹干睡觉会留病根。”他说,然后亲自自己动手帮我烘,手法温柔。

而就是今晚,一个连月亮都不出没的晚上,他在睡梦中竟忘了我们的冷战,竟主动伸手来试探,我是不是洗完头发又没烘干。

不过一刹那的事情,我鼻头就涌起磅礴的酸意,再也不顾是否合时宜,是否不被理,是否会打扰……

我只是顺从了最真实的心意,一下子转身,扑他背上去。

我牢牢抱住他,两手两脚钳住他,跟螃蟹似地,不让他有逃跑的空隙。

“江忘,我们不冷战了行不行……”

我嘤嘤嘤地,第一次发现自己也可以成为撒娇小能手,“我讨厌你对我爱答不理的样子,害怕你转身离去的背影,更生气涨停板居然都能得到你的拥抱,我却不行!”

不出意外,怀里人动了一动,却依旧没转身。

我干脆死皮赖脸爬他背上去,不断用脑袋厮磨他的侧脸和耳朵,潮湿水意也沾上去,“什么对错,什么责任,我们都不管了行不行?江忘,我发誓,我会乖的。只要你别再不理我……”

说着我就真哭出了声音,没有丝毫做戏成分。

我在他背上哭得一抖一抖地,好像即将失去特别特别重要的东西。

终于,我察觉有人偏过脑袋,虽然幅度很小,却模模糊糊吻住了我的眼睛。

他一亲,我更是崩溃不成形,哗啦啦的水像倒灌的瀑布,流进他的海洋。

这下终于连身子也动了。

江忘完全翻过来,环臂抱住我,一路从眼睛往下亲,越来越用力。我们像两只荒废的小兽,不想猎物了,只想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不管外面黑夜白昼。

不得不说,常放真有那么点情场老将的意思。

居然给他三言两语说准了:小两口,往往床头打架床尾和。结果翌日清晨,他睡过了头。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