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快乐,我就容易放飞,谄媚和主动的劲儿几欲让他红了眼,差点下死手。直累到手指都蜷不动,我昏昏欲睡,听见有人在耳边说:“明天我中班,三点下。你随便在家吃一点,晚上等我回来。”
为了睡觉,我懒得去追究他周末还值什么鬼班,不断含糊地答应着。
翌日,江忘果然四五点才到家,手里有许多我爱吃的菜和一瓶水果味香槟,搞得我有点紧张。
“这阵仗,该不是突然要求婚吧……”
禾鸢还在恢复不能用手机,我只好找杜婷叨叨,以缓解紧张,“万一他等会儿突然拿出戒指我怎么办?我要不要矜持一点,被答应那么快?!”
“当然要!”
一会儿,“别了吧,我怕他后悔。”我说。
杜婷连翻白眼的表情都不想发了。
红酒杯、牛排、蜡烛、我钟爱的火锅冒菜……眼看着它们一样一样被送上桌,我暗自掐大腿——
是求婚。妥了,妥了。
不行,我一会儿不能表现得太丢脸。说不定他已经在什么地方放了个DV,电视都这样演!
但这一生难得的场景,丢脸下也没什么?
我全程暗搓搓埋着头,思量即将到来的仪式该怎么接受。
果然——
“咳、送你个礼物。”
江忘入座,清了下嗓子后从对面推来个礼品袋。
袋子很小,只能装项链、耳环、戒指之类的样子,我已感觉心跳要爆炸。
“你不打开看看?”
“你送什么我都喜欢。先吃饭呗,凉了!”
关键我还没想好,要怎么才能表现得不那么恨嫁!
他想想,“也行。睡觉的时候看更好。”
“……你要不要吃火腿肠?”
我用叉子扎一块给他,杜绝开始少儿不宜的话题。
倏尔,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下,是江忘的。它屏幕朝上,来消息时的亮屏闪了几秒。我见他不过瞥了一眼,迅速锁屏关掉。
我眼皮一跳,却不愿气氛被莫名其妙破坏,装没看见,一口饮尽杯里的起泡型饮料。
“还有喝的吗?好辣!”我扇扇嘴。
江忘立马起身去厨房,“别喝酒了,喝水吧?”
“OK。”
饮水机在厨房,算上去和回的脚程,足够我摁一下按钮,看清消息内容了。
我隐约知道这么做不好,可抱歉,我装不下去。
或许我永远都学不会,到底眼里怎么容沙子。它卡得我不舒服,随时随地都有流泪的风险,我必须揉掉它。
等江忘回来,看我不断挠耳朵的小动作不对劲,狐疑:“有这么辣?”
我小鸡啄米不式点头,却就是不再敢抬头望看他一眼。我怕就这一眼,隐藏的“摄像机”就真拍到我丢脸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