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这躺着,我和崽崽去地里把活干完再回来。”
“好。”宁鹭雨无力地应声。
“饿了的话,让丫丫给你拿厨房剩下的饼子。”
“好!”宁鹭雨眼睛一亮,嘿,有吃的,正好也饿了。
周慎睿见她竟然这么听话,不免得有些吃惊,但吃惊归吃惊,地里的活还是要干的。
等父子俩出门,宁鹭雨迫不及待让女儿去厨房拿饼子,顺便端药来喝。
此时,路上。
跟在周慎睿身旁的崽崽问道:“爹,那真的是我娘吗?”
周慎睿沉默几息,点头道:“她是你娘。”
或许真像她说的那样,生死攸关的时候想通,要好好过日子,又或许是另有隐情,但她的确是宁鹭雨,是他媳妇,是孩子的娘。
虽然她不让他碰,但每次出事晕倒的时候,他都碰过她。
那肌肤传来的熟悉感,他绝不会认错的。
“可是爹,娘她——”
周慎睿打断儿子的话,“爹问你,你是喜欢原来的娘,还是现在的?”
崽崽咬了咬下唇,相对于以前那个凶巴巴,不把他当亲儿子对待的娘,他自然是更喜欢现在这个跟他们有说有笑,还温柔体贴的。
父子俩均沉默一会儿,前者道:“好了崽崽,不管她变没变,都是你娘,这就够了。”
“嗯。”
反观宁鹭雨这边,她看着手里的野草饼子,食不下咽。
且不说这卖相,光是这硬邦邦的手感,她都怕把自己的牙齿给蹦了。
虽说她前世就不是什么矫情的大小姐,但在孤儿院至少能正常吃到米和菜啊,就连饼都是面团捏的,哪里吃过这样黑中带绿还硬邦邦的啊!
“丫丫,咱家就没有别的吃的?”这个饼她真的不敢咬啊,连指甲盖都抠不进去。
“没有了.....”丫丫道。
“好吧......”宁鹭雨无力道。
丫丫在一旁默默看了她几眼,跟她说等一下回来,撒腿就往外跑。
等待总是无聊的,宁鹭雨下床走出内屋。
外屋也是坑坑洼洼的泥地,墙壁有洞,正中间是一张缺角的方形矮桌、四张破旧矮凳和一张高长凳,除此之外,就只剩一个稻草堆。
唉,真的好简陋,如果遇到暴风雨,只怕会塌吧?
宁鹭雨不知道自己就是个乌鸦嘴,日后真的就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