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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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道闪电划过，骤然响起了一道闷雷。
花芷看着眼前的顾晏惜，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起过往之事。
及第之际，母亲柳氏病逝，她整个人浑浑噩噩，全靠顾晏惜的帮衬才处理好母亲的后事。
那个时候的顾晏惜，对她是极好。
在她将全部嫁妆用来创建聚宝阁时，他们两人的日子过的极为艰难。
最穷的时候，他们一起连着啃了数月的白馒头，吃到后来看见馒头都想吐。
可是花芷永远记得，那一年她过生日，顾晏惜用身上仅剩的铜钱买了面粉和筒骨，亲手给她做了碗长寿面。
她不知道那时候顾晏惜是否爱她。
但最艰难的日子，是他们彼此扶持着一路走过来才有了今天。
所以她从未想过，竟有一日，顾晏惜会这样抛下她。
花芷不自觉收紧五指，指节攥得泛白：“我不同意。”
顾晏惜却早料到了她会有这般反应，直接拿出了一叠厚厚的银票，还有数张地契铺子。
“当初你给了我一张地契，两百银两，现在我十倍还你，至此你我两清。”
至此两清——
看着那叠透着墨香的银票，花芷泛红的眼眶聚集了水气。
她透过雾气看着顾晏惜漠然的脸，心底是几欲喷薄的痛苦和绝望。
她颤声问道：“十六年相伴换来一句两清，顾晏惜，你当真要如此对我？”
闻言，顾晏惜眉头紧蹙，脸上多了一丝冷意。
“要么衣食无忧，要么一无所有，你自己选！”
说完，他把银票扔在塌边，转身离开。
他固然是欠了她花芷许多。
可以说若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顾晏惜。
但是他也很清醒，自己不想用整个的一生，甚至前途去补偿这个女人！
“嘭——”门被他狠狠带上，一阵冷风扑了进来。
花芷拿起那些烫手的银票，踉跄追了出去。
可门外唯有寒风冷雨，早已不见顾晏惜身影。
她有些恍惚地在顾府中四处走，不知不觉地到了顾奕萱的闺房前。
花芷看着半掩的门，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