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番不带脏字的话让元清雅宛如受到奇耻大辱,可她却没有任何的立场发作。
她现在是受人尊敬的老师,学生的家长见到她都会客客气气的向她问好,而她总是行色匆匆,不是给段岩写信,就是往严家寄,这么讨好人家,不累吗?
累的很。
她知道自己这份工作会给自己带来好日子,可一想到多年后纸醉金迷,富丽堂皇的生活与自己无关,她就不甘心。
但是好日子里总掺杂着一些破碎的石头,让人不那么舒服。
元清雅已经说不清楚这是第几次撞到严谨了,这个男人一直认为是她害得他丢掉了好日子,时不时地带着段婶到她家去闹,说她毁了别人的好日子。
这个仇已经结下了,甚至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就像现在,她看着唐小琴离开,也准备回家,然后看到严谨满面阴鹜的靠在墙上抽着劣质香烟,整个人看起来阴森森的。
听说他自从回来之后成天闭门不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也没找工作,而段婶没了收入,病得更加严重了,那天远远地看到人,才几年的功夫就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步履蹒跚,人也变得刻薄起来,指着别人不住地数落,好像这个世间亏欠了她。
“哟,你日子倒是过得越来越滋润,毁了我的人生,你是不是该补偿我?”
这才是段家人的本性,好吃懒做耍无赖,不思进取,像狗皮膏药甩不掉。
“想进严家的门?想都不要想,那一家子非富即贵,就那么一个儿子,有的是门当户对的人等着嫁,一个蠢货,以为人家会记你的好?被一脚踢开的滋味怎么样?”
那一天,元清雅突然觉得,唐小琴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她的目的性太强,一门心思只想着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因为急切,打乱了太多事情的发展步调,她从没有停下来好好的看过自己,痴迷于达到目的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也许别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所图,只是她自以为藏的天衣无缝。
段岩不愿看她,严家不欢迎她,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时,她看到刘翠花从不远处走来,含笑的脸在看到她时瞬时冷下来,显然不愿意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