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说我的任务就是守护苍生，那不管是做神仙还是做凡人，我都可以守护好苍生的呀。”
亭羡看着她，许久没有说话。
在乐璃有些受不住那目光时，他抬手在她额间触了触。
一种温热的触感，让乐璃心跳有些浮动。
师父不打她头了，变成摸她额头了？
为什么？
难道因为自己要他对自己负责，所以他就改了习惯？
乐璃撅了撅嘴，没有将小心思说出来。
“看来你没说谎。”亭羡的声音适时响起。
他肯定了乐璃刚才的话，但语气中却透着浓郁的失望。
这是第一次，乐璃听出了他对自己的失望。
她怔了怔，连忙抬手抓住亭羡的衣袖，紧张道：“师父，十八年来日复一日的生活难免有些枯燥，你要理解，不能生气……我不放弃，我以后都会听话的……”
乐璃硬着头皮说道，只希望师父能散去眼底的失落。
亭羡叹了口气，将刚才幻化出的银色灵光放到了乐璃掌中。
“璃儿，你随我看天上……仰望天空时，什么都比你高，你会自卑；俯视大地时，什么都比你低，你会自负；只有放宽视野，把天空和大地尽收眼底，才能在万物苍穹中找到你真正的位置。”
“修仙亦是如此，你对册子的理论知识可以倒背如流，但对手口并用的口诀灵术却不能灵活运用，不要自卑也不要自负，要对自己有信心，也要一如既往的坚持，才能不负初心。”
“璃儿，师父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你明白我的用我，但你要相信，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好……日后你一定能明白我的苦心，好吗？”
这是乐璃第一次听师父对自己说了这么一长串的文绉绉话。
她听得云里雾里，脑海里唯一记住的只有两个字。
璃儿。
他唤自己为璃儿，真好听。
以前，他只会是不是唤自己为小璃，而这次，他却唤了更亲昵的称谓。
“方才我说的，你可领会到了？”师父问道。
乐璃回了回神，连忙点头：“懂了懂了，不抛弃不放弃，坚持到底。”
亭羡点头，似是颇为满意。
“那快去练习我刚才教你的口诀吧。”他道。
乐璃蹙了蹙眉，不想应了他却又不想让他失望。
“是——”她拖着重重的尾音，突然顿到，“师父你再唤我一声璃儿可好？”
亭羡怔了怔，眼神微闪：“什么？”
“你方才叫了我好几声璃儿，可好听了……我感觉我脖子都是暖暖的。”乐璃认真说道，眼里星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