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男孩是第二次打第一针?”
潍很诧异其中还有这个因素,随后又反驳道:“不过, 疫苗本来就是要打两针。虽然我不太清楚两针是否有区别,但之所以邦内市民只打了一针, 是因为疫苗数量有限,每年只会挑十名优秀市民进入大楼内注射第二针…”
也就是说,整座安全邦只有呈书没打过疫苗,也只有男孩注射了两次第一针。
讲道理疫苗这种东西就算是连打, 也不应该有如此严重的症状。按这个逻辑细细推敲后, 的确处处透露着古怪…而且那病变的伤口, 现在想起来,反倒有点像是丧尸化后的疮疤。
“你说注射过两针的优秀市民,在哪里我们去看看。”
“…“闻言,潍沉默,好一会才组织好语言,说出了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他们接种疫苗后大受感动,纷纷决定留下来,在管理处大楼工作…”
“…”
这种话真的只有小说里被蒙在鼓里的主角才会相信了。
正当此时线索停滞,一位管理军从幸存者大楼方向匆匆赶来,还没站稳就着急跟神父禀报:“神父你快去大楼看看,有个昨日进来的幸存者突然病变,还差点咬伤了人…”
闻言,呈书和潍互看一眼,谁都没想到这个仍在存疑阶段的忧患,那么快就爆发了。
等到三人急冲冲赶到幸存者大楼时,就看到大楼门外五花大绑着一个瘦小的身影,背对着来者,身体还时不时剧烈抖动抽搐,四肢非人般扭曲,以至于无人敢靠近。
周围幸存者都后怕地围在一起离得远远的,只有男孩的爷爷不畏惧变异后的丧尸,泪流满面,试图用他孱弱的身体突破管理军的围护,边努力边大声哭喊着:“他打了疫苗,不会变异的,他只是个孩子啊!阿铭你抬头看看爷爷啊…”
可爷爷的深情呼唤并没能唤醒孩子的理智,反而让他转过头来,对群众龇牙咧嘴。
谁能想到,早上还活泼四射的孩子,转眼就变成了这副没有理智的野兽模样。
看着老人痛哭的模样,呈书心中满是愧疚——她本就发现了端倪,却因为没来得及找出更多的存疑点,反而耽误了男孩的治疗。
她甚至想:如果昨天晚上顺利探听到疫苗的真相,男孩会不会不会变异?
当然不会。
因为变异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长久的病毒积累最终爆发。
就连久居安全邦内的潍也懂得这个道理,再加上他和男孩相处时间短,很快就从悲伤情绪中抽离出来,理性发现男孩手臂处的伤口溃烂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