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脖颈处伤口的热辣开始上头,可他也没有多余的手可以捂了。
就在前不久,被变异体拖至实验室的同时,他就感觉自己的脖颈处被谁粗暴地打了一针。
在一阵短暂的刺痛后,潍惊讶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能适应这种非人类能承受的光线,看清了室内的环境,也看到了伫立在刺眼光线下,已经不是人类模样的哥哥。
明明早上汇报的时候还不是这副模样。
他一直以为:哥哥在注射疫苗后与他渐行渐远,是因为父亲不告而别的原因,却没想到原来他已经不是自己熟知的那个人了。
“去死吧。“他抽出□□,瞄准着面前这个长着哥哥模样的怪物。
“你舍得杀我吗?你的爱人也注射了疫苗,不当我们的食物就必须同化成我们的同伴…你舍得这个巢穴崩塌,自己的爱人也受苦受累吗?”
“我的爱人…”潍冷笑了一声,“她可没打疫苗。”
说罢,哥哥野兽般张牙舞爪扑来,想要先发制人干掉人类。
而潍在躲避攻击的间隔中,发现哥哥的眼神有着极度的哀伤和绝望,仿佛在说:“杀了我,亲手杀了我吧。”
这种恳求眼神对比嚣张语气的巨大反差,让怪物在潍强大的精神力感应下分化成两个人:一个是没有理智的野兽,一个是他的哥哥在野兽的皮囊下求救,恳求解放。
于是等到潍神智回笼,就看到不远处的地板上,自己的右手攥着一个血淋淋的晶核,孤零零地躺着——他竟然可以徒手穿透怪物的躯干,从嗓子眼处摘取了晶核?
这些异常的身体反应,非人的攻击能力,还有脖颈处隐隐作痛的溃烂伤口无一不在告诉潍:他被打了两针“疫苗”,他正在变异。
意识到这点的他迅速解决完实验室的变异体,然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和所剩无几的理智,找了个远离市区的集装箱,想要自我处理一下。
却没想到呈书找过来了,她居然担心自己到这种程度,顺着血迹摸到了海滨这里来…
见到对方的一瞬间,潍忽然感觉眼睛有酸涩感,但他不知道这是即将变异带来的体感,还是仅剩的人性感情在作祟。他只知道——在左手抚上对方胳膊的一瞬间,这是他最后一次转动了代表异能者的晶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