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衍 顿住。
妈妈回不来了。
可是这话要怎么跟五岁的芝芝说。
“芝芝……或许妈妈要有一段时间回不来了，就像……就像爸爸出差那样。”容斯衍 一字一句说着。
“那爸爸给妈妈打电话好不好，我想要跟妈妈说话。”芝芝委屈道。
她已经很懂事了，她只想听听妈妈的声音。
可容斯衍 做不到。
“芝芝，你的病刚好，要多休息……”说着，他给芝芝盖好被子，试图打断这个话题。
“爸爸又跟妈妈吵架了吗？”芝芝问。
容斯衍 沉默不语。
见状，芝芝以为自己说对了，她反握住容斯衍 的手，小大人一样说：“爸爸，你不要总是跟妈妈吵架。”
“妈妈很爱你的。”
妈妈很爱你的。
连芝芝都看得出来，他却视而不见，一次次地伤害温晓的心。
容斯衍 抿唇，强扯出抹笑容：“爸爸听芝芝的，以后不会和妈妈吵架了。”
芝芝终于笑起来。
小孩子体力没有那么好，没一会儿芝芝就睡着了。
看着芝芝的睡颜，容斯衍 心底满是酸涩。
这一次瞒过去了，下一次呢？
就算下一次瞒住了，下下次呢？
芝芝总会知道妈妈不会再回来陪着她了。
那个时候，他要怎么办？
芝芝不会接受这个事实的。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