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的灵魂已经被收走,却不是位面帮忙的,位面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姚隐的真实意图,不等它的怒火升起,却忽然感受到了姚隐的气息。
它向浩瀚星空中望去,只见一道身影一身红衣虚虚立在星群之下,长发半散,微微侧过头勾唇一笑。
“怎么会这样——你们!你们怎么会是——”
*
“抓住他——我要活的!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我要他为我儿偿命!!”
因为剧烈奔跑以及身上源源不断流出鲜血的伤口,口中浓重的血腥味儿不断上涌,好似随时都要冲破喉咙的桎梏,但他只能咬牙坚持,直到面前出现一片悬崖,他才猛地挺住脚步。
因着惯性,哪怕是停下了脚步,他却也重重摔在了地上,眼看着悬崖边的几颗石子滚落进悬崖,消失的无影无踪。
身后的人终于追了上来,眼看着他们一步步逼近,那浑身是血的少年咬牙从地上爬起来,一跃跳入悬崖。
失重感席卷了大脑,精神紧张到了极致,他的手奋力抓着垂落的藤蔓与树枝,哪怕尖刺与叶片割裂了他的手掌,但他还是奋力挣扎着。
他不知坠落了多久,手掌早已没有知觉,身上的力气也逐渐消散,直到后背一痛,紧接着冰冷刺骨的水从四面八方争先恐后地奔涌而来,挤压着他的身体。
努力睁开的眸子中映照出朦胧模糊的水面,他微微张了张唇瓣,气泡翻滚着向上飞去,幽深寂静的海底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只能在心里默念——
对不起。
再次醒来是,他是被鸟鸣声吵醒的。
阳光从树枝的缝隙间流淌,照射在他的脸上,阿九忍不住伸手挡了一下,又在看到自己已经被包扎好的手后微微愣住。
“是你吗?”
他盯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拆开那被包的歪歪扭扭的布条,看见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已经被涂上了一层药,那应当是从山间摘得药草,捣烂了覆在伤口上,倒也止住了血。
“包的还是有些乱,”他喃喃自语着,自己小心翼翼地将布条重新包扎好,脸上忍不住露出些笑容来,“不过谢谢你啊。”
山林间的风清爽又绵长,伴着清脆的鸟啼慢悠悠地吹拂,阳光柔和洒下,送来满山间的闲适诗意。
“队长——队长!”
警报声与嘈杂的声响回荡在耳边,宴长明猛地睁开了眼,望着头顶充满机械感的房顶,还有些没回过神。